,赫連御風最為看重。
春水再傻,畢竟是皇族赫連氏的子孫,安紫薰按輩分是他三皇嬸。
安紫薰之前確實令龍顏大悅,可因為上次杖責赫連卿事發生,赫連御風對她則多了一分厭惡。
赫連卿受寵,雖然父子間不太融洽,可從沒有因為一件事或者一個人鬧到那般地步,當時赫連御風幾乎是震怒。
事後好些天,兩人關係才稍有緩和。
如此再提到赫連春水對安紫薰有意,這只要一點風吹過,說不定就成了勢頭。
赫連卿為了她下令強行送春水回錦州,他着急春水離開安紫薰,甚至下令不准他再回帝都一步。
因為那個女人,違抗皇上的事,不該做的事,赫連卿你是統統不顧的做了一次!
半晌,「謝成!」赫連御風厲聲傳道。
耳邊突然又想起公子瑾當初悽厲的詛咒。
嗜兄殺弟,有違倫常!
這幾個字不斷在他眼前浮現,有些事與人即使過去多年,還是不能忘記分毫。
放眼看去,如今的局面似曾相識的熟悉……
何止心煩意亂,甚至他內心開始強烈不安。
「奴才在。」匆匆趕來的謝成見他臉色陰沉,心中一驚。
「擺駕。」
明黃色身影帶着怒意匆匆離去,淑妃唇邊泛起一絲微笑,攤開赫連御風書案上的奏摺,仔細完整看一遍默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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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之後,別有洞天。
長長走道,牆體兩側延綿盞盞長明燈,照亮眼前一切,格局安紫薰看的出是墓室。
石壁重新合起將兩人與外隔絕,順着走道往下,寂靜里只聽見他們淺淺呼吸聲,赫連卿始終牢牢握住她的手不放。
安紫薰能感到他其實有點緊張,手掌寒涼。
「赫連卿。」她一開口,他似乎想起什麼忙放開她手掌,隔着衣衫改握她手腕。
「還冷嗎?」他沒有回頭淡淡一句。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她心頭微動,錯過他的問題不答。
她寒症發作,不能接觸過於寒冷的,想起上一次他燙紅的手掌捧着她臉頰細細吻着,還有這一次他主動抽離寒涼的手掌……
他不語,安紫薰也不開口,跟着他身後一路過來仔細打量過四周,以墓室來說,這裏設計的格局堪稱精巧,甚至還藏有機關。
幾次險險的差點觸動,幸而赫連卿反應敏捷,有驚無險。
「小心點。」她不禁有些擔心提醒他。
安紫薰看不到走到她面前的他,唇角微微勾起弧度,似乎對她這句關切享受着。
最後他腳步放慢漸漸在一處停下,安紫薰抬眼看去,他們現在走到的應該是主墓室。
不似墓室的擺放,這裏仿佛是個女子的閨房,很是眼熟她在哪裏看見過。直到目光落在牆壁那副畫像。
這副不正是留影宮牆壁上的畫像嗎?
女子衣袂飄飄,淺笑嫣然,傾城之貌風華絕代,那模樣與赫連卿酷似,畫卷下角一處,娟秀小字---鴻影。
「本王的母妃閨名鴻影。」他同樣久久注視那副畫像,即使看過千萬次,赫連卿專注目光溫柔似水,安紫薰第一次看見他這模樣。
赫連卿不舍的移開目光,緊緊攥着她的手腕,走向內室。
情動不自知 文 / 雪芽
天然而成的冰室,涼意襲來深入骨髓,安紫薰穿着狐裘也禁不住發抖,他鬆開她手腕,下一刻俯身將她摟在懷中走到中間。.
玄冰製成的床榻,躺着一名宮裝女子,面容宛若沉睡。
赫連卿深深凝視她,緊抿唇角,被他抱在懷中的安紫薰,明顯感到他身體不住發顫。
他沒有再刻意隱藏自己真實的一面,久久凝視母妃,赫連卿眼眶不由泛紅,雙唇囁嚅情緒微有失控。
十年歲月,他重新再見到母妃,她美麗如初,而他早已不是圍繞母妃身邊不知世事需要保護的孩子。
如今的他是何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