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謝成有些不高興瞧着他,「我好像見過你。」
「謝總管好記性,在下姬雲裳。」男子生的眉眼比女子還美貌三分,談笑間有着吸引人的風采,他記起來了,這個是太子府的伶人,有一次皇上頭疼犯病,御醫也沒有辦法,他被帶入宮中彈奏一曲,緩解了皇上的頭痛。
之後,太子兵敗,他也不知所蹤,如今是三殿下四處尋找未果的人!
「來人!」謝成皺眉高呼。
姬雲裳卻沒有逃跑的意思,「謝總管,有人托我帶封信給你。」他說着將手中信封輕輕捏着,然後遞給謝成。
誰都不准說 文 / 雪芽
謝成的表情一滯,信上說了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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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清淨,自三殿下登基後,謝成伴隨赫連御風身邊伺候,昔日帝王久病未愈,再加上幾位皇子間帝位爭奪,幾乎退位後深居不出。
「總管大人。」謝成從靈谷寺回去半路有人等候多時。
他看清來的是李申,心下頓時明白是誰要見他。
好些日子沒有回來,宮中一草一木雖然沒有絲毫的改變,改變的不過是宮中的人而已。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還記得初次來西楚宮中,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僮。
留影宮,從那位絕代風華的女子過世後,這裏幾乎成了西楚宮中的禁地,三殿下會偶爾過來緬懷影貴妃外,就只有赫連御風會在深夜前來,這世間負了她的男子。
「皇上。」謝成一時有些改不過來,不過宮中多年的鍛煉,他還是不露痕跡的將嘴邊稱呼改正。
「起來吧。」赫連卿一身素白,站在謝鴻影畫像邊,手邊供奉着香燭與糕點。他微微轉過身,瞧着謝成被細雨打濕的衣衫,開口道,「謝總管這些年一直記得母妃的生祭,有心了。」
謝成垂首,「影貴妃生前待奴才恩重,這些不過是奴才的一點心意,本分罷了。」
赫連卿聽了唇角微微揚起,「朕記得,你也是北燕人。」
「回皇上的話,奴才是北燕人,年少伺候影貴妃,北燕被亡後,隨着娘娘入西楚皇宮。」
「你伺候朕的母妃有很多年了。」
「算算快二十年。」他依舊低垂着頭平靜的回答。
眼前是赫連卿明黃色的衣角靠近,超出他意料的,天子伸出手扶着他站直,「母妃曾經說過,這宮中如果還有可信賴的人,只有謝總管了。」
「不敢!」謝成有些惶恐。
「今天召見謝總管,是為了一件往事。」赫連卿負手站立。
每年的今日,謝成風雨無阻前往靈谷寺祭拜,母妃臨終前比謝陌年還早一步守在母妃身邊,也是謝成。
上次謝陌年曾經問他,到底知不知道母妃怎樣過世的,如今成了赫連卿心頭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昨夜久未有出現的謝陌年突然回來,上次為安紫薰傷他後,他們兄弟間鮮少見面,謝陌年見他卻只是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赫連卿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誰,母妃死後沒有多久,這個人也被趕出西楚,之後生死不知,當年熟悉她的人,唯剩下謝成了。
謝成心頭驟然一怔,「皇上是為了什麼往事?」
「朕記得,她是公子瑾的王妃,父皇那時賜她為虢國夫人。」赫連卿話一出,謝成的心猛的提起。他眼神閃過的慌亂,被赫連卿收入眼底。
「奴才記得好像是。」
「謝總管的記性以前最是好,朕小時候背書有時還需要總管大人提醒,虢國夫人那時也常來宮中看望母妃,朕以前還以為她是母妃的姐妹,長的倒是有幾分相似。」
「虢國夫人如何能與娘娘相比!」謝成聲音急促響起的否定。
她怎樣都不及那玲瓏心竅的女子!
沒有影貴妃,她哪裏還有命活到現在,只不過好人往往不長壽,而禍害則是活千年!
謝成轉而意識到自己稍有失態,「公子瑾被誅殺後,太上皇念在她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瘋,命人將她驅趕出西楚,錦衣侯爺也被發配兗州,奴才從那時就沒有再聽到過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