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內,王國的貴族們與他們的奴僕悠閒的在海船上鶯歌燕舞,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港外,無數因為獸人的入侵懷揣着一絲希望逃難到暴風城來的平民揮着焦急的心情等待着,期盼着,只為自己的家人能有一個上船的機會。
貴族們看不起平民,他們可不願意讓這些在他們眼中骯髒卑賤的下等人有機會上了本屬於自己的海船,哪怕伯瓦爾和安度因下了嚴令,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嘴上說得好聽,行動上一點表示也沒有。
到是那些商船的主人,在貴族眼中同樣被視為下等民的商人,他們的海船卻向平民們開放了,只是那些被接納上商人海船的平民要麼有身家不菲,要麼男的俊女的俏,前者是要繳納一筆足以讓他們破產的金錢,後者則要簽下賣身契,由自由民降格為奴隸。
貴族的冷漠蔑視,商人的唯利是圖,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馬庫斯憤憤的咒罵着:「這樣的王國不亡都沒有天理了。」
平民出身的馬庫斯最看不得的就是貴族老爺的這種做派,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你們不就是命好有個牛氣的祖先嗎,也沒見你們比其他人強到哪裏去。
在馬庫斯身旁的是他的好友雷吉納德,後者雖說是貴族出身,可雷吉納德成長的時候由於家道中落,生活的環境比馬庫斯也沒強到哪裏去,對於貴族的大老爺做派同樣深惡痛絕。
&是,我們能做什麼呢?」
雷吉納德這樣問。
馬庫斯沉默了。
獸人就在城外,紅龍正在頭上徘徊,要不是暴風城內為數不多的獅鷲騎士們死死的纏住了紅龍,暴風城早就破了。換做平時,馬庫斯肯定會鬧上一鬧,為帶着期望而來的平民們討個公道,而今暴風城的形勢讓他不敢如此。有外地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鬧起來很容易導致內部不穩,說不準就給獸人抓住了機會,暴風城被攻破後以獸人的行事作風那還不得把城內的人類都給殺個乾淨。
沒地方討公道不說,還得想法子維持城內的秩序,馬庫斯和雷吉納德憋屈萬分。
馬庫斯拉着雷吉納德:「去找伯瓦爾,看他怎麼說。」
伯瓦爾能怎麼說?
正所謂法不責眾,如果是少數幾個貴族這麼做,伯瓦爾會用他們的鮮血豎立自己的權威,然而現在霸着海船的不是少數貴族,而是王國里超過九成的貴族都那麼做了,伯瓦爾這一板子沒法打下去。
基本上王國的貴族都參與了這件事,別說我了,就算萊茵復生也沒法與他們對抗。
伯瓦爾清楚,這樣下去肯定得出大事,可他能怎麼辦,總不能讓他與王國的其他貴族站到對立面去吧。要知道他也是一位貴族,那些拒不接納平民的貴族裏有不少都與他沾親帶故,甚至他的家族也有份參與。
&再勸勸他們,你們先維持好城內的秩序。」
最終,伯瓦爾也只能用無奈的語氣答覆他們。
又是這種搪塞的話。
馬庫斯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雷吉納德死命的把他拉走,他都要同伯瓦爾吵起來。真鬧起來馬庫斯就是以下犯上,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甩開雷吉納德手,掙脫好友的拉扯,馬庫斯噌的一下抽出佩劍,恨聲說道:「看到了嗎,老溫,這就是貴族老爺。平時作威作福,有事的時候卻只顧自己,這樣的人,這樣的王國,有哪一點值得我們為它效力?」
因為出身的原因,雷吉納德一直想要恢復家族的榮光,到了今天,暴風城發生的種種,讓他不由自問:恢復家族的榮光,被貴族階層所接納,成為王國統治階層的一員,真的有那麼重要?看看海船上那些自私自利的傢伙,他們的嘴臉是那樣的醜惡,自己恨不得一劍一個,把他們全部幹掉,他們有什麼資格同自己並列,自己真的願意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不!
雷吉納德用力的搖着頭。
絕不!
扭頭看向馬庫斯,雷吉納德一臉的嚴肅:「暴風王國是指望不上了,我們只能用別的辦法。」
馬庫斯揚了揚眉,從雷吉納德的話里他聽出自己的這位好友已經絕了重新成為貴族的心思。
&能這樣想就最好了,當貴族有什麼好,難道你還學他們那樣去欺壓平民?你要那樣做,不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