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姐,這麼晚你有什麼事?」
敲窗聲不疾不徐,陳影打開一看,是豹姐。
它姿勢有點奇葩。
腦袋搭在陽台欄杆上,尾巴十分有節奏的敲擊玻璃。
見陳影出來,回頭露出一口白牙。
「快來看,那隻臭貓帶了一隻狐狸回來,現在另一隻貓在跟它鬧脾氣。」
金雅?它不是跟小金去巡視領地了?
裹了外套下樓,觀察室門口蹲坐了一地的毛茸茸。
一個個毛臉上都壓抑不住看熱鬧的激動。
「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一屋子都是夜行生物,連很久都沒露面的大靈貓媽媽都帶着崽子們蹲木橋上圍觀了。
倉庫門口是大白和姣姣,一邊看一邊還摸筍子吃。
唯一就老猴兒沒露面,但陳影眼神可好,老猴兒看似趴在平台上,那雙眼珠子反射出的燈光可唬不了人。
金雅和小金各自站在一邊,小金蹲坐的身影帶着一抹憂鬱,眼睛也沒看地面,而是投向了黑影憧憧的森林。
金雅的小毛臉上帶着一股氣呼呼的感覺,它不停地抓撓地板,愈發的煩躁。
在小金和金雅之間的地板上,一頭毛髮凌亂的赤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赤狐生活的地方海拔更低一點,陳影在山上兩年,還第一次見到有狐狸。
這隻狐狸的右後腿被咬斷了,兩個穿透的血窟窿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隻狐狸是你倆的獵物?」
陳影揉了下金雅的腦袋,開門穿上防護衣,才出來把狐狸抱上檢查台。
狐狸已經昏迷,又是野生動物,沒有點防護他不可能隨便上手,萬一狐狸突然醒過來,反嘴就是一口,他得哭死。
觀察了下傷口,發現這狐狸應該不是金雅和小金下的手。
「是一群討厭的傢伙。」金雅跟進來,跳到台邊坐下。
「一群暗紅色毛髮的傢伙,臭臭的,最喜歡跟在別人後面搶食物。」
豺?他們這裏有豺?
早些年還聽過豺進村偷吃家畜家禽,但後來因為山林開墾和獵人捕殺,豺這種的動物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豺通常兩三頭一起行動,一個族群大部分為七八頭,大型的族群能上二三十。
一旦集結起來,幾乎是同區域無敵手的存在。
它們可沒有什麼單打獨鬥的精神,不管對手多強多弱,都是一群一起上。
這頭狐狸如果是被豺所傷,那還真是命大。
快速的處理好狐狸後腿的傷口,用了些消炎藥,然後給掛上點滴,讓它住進了大寶之前待的籠子。
小寶的觀察時間已經結束,這傢伙皮實,它舅的打是白挨了。
處理好了赤狐的傷,陳影把圍觀的吃瓜眾趕走,拉了金雅和小金到自己房間聊天。
「說說,你倆幹嘛呢?生這麼大的氣?」
抓了零食肉乾出來給它倆嘗嘗,陳影順便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續命啊,再這樣下去,遲早猝死。
小金別開頭不說話,陳影意識到問題有點大了。
從金雅之前幫助小金復健開始,小金就從沒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它。
哪怕是金雅丟下它和小小金跑去哥哥那裏十天半月沒回來,小金看到金雅的第一時間也是笑眯眯的。
唉,再度證明了一句話。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金雅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小金,又看了看陳影,把腦袋伸過去,在陳影胳膊上來回蹭。
「嗷兒,金雅不知道,小金不理我,也不說話,我不知道它怎麼了。」
小聲音可委屈。
小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跳下桌,丟下一句它出去找吃的,然後一去不回頭。
金雅懨懨的趴下來,整個猞連毛毛都耷拉下去了。
從心理學角度上講,肯定是金雅做了什麼事惹到小金,但以小金的性格,那麼寵金雅,會為什麼生氣?
陳影靈光一閃,想到剛才給赤狐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