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震庭喝了酒,夏裴知反倒就不碰了。
其實還是有感觸,像是回到了以前。
以前周震庭應酬時候,他都會很安靜的等待或者陪伴,然後將他安全體面的送回家。
那些時光不是不好,夏裴知覺得就一直下去也沒有不好,可是,人總歸會有不同的選擇和岔路口,並不是一條道就能走到底的。
時間在走,人也都在成長和改變,所以,永遠沒有任何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今天晚上還是喝了不少酒的,周震庭心情本來也不是特別好,再加上蔣浩格外的會說話,會勸酒,喝上頭的時候就沒有多少分寸了。
直到將蔣浩買來的那些酒全部喝光了,他們才結束。
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是夏裴知扶着周震庭上的車,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而且夏裴知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周震庭的車鑰匙找出來。
一直到夏裴知坐到駕駛座,周震庭也沒說什麼,就只是靠在副駕駛座上。
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種一眼就好像時光穿越的感覺很微妙。
直到夏裴知啟動車子,周震庭都沒有說過話,周震庭的目光在車窗外的風景和夏裴知熟悉的側臉上來回,最後卻又抵擋不住困意的緩緩閉上眼睛。
有夏裴知在身邊,確實不需要想太多,以往的每一次應酬,他喝多了,都可以在夏裴知身邊安然睡去。
到周家門外停下的時候,夏裴知很自然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將周震庭給扶下了車。
張媽聽到動靜,也出來幫忙,兩個人一塊直接將周震庭扶回他的房間。
周然冉是在家的,坐在陽台上,架了畫板,正對着遠處霓虹之中的高樓。
聽到動靜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她原本是想要起身一塊幫忙的,但是看到夏裴知的身影之後,直接又坐了回去。
周震庭昨天說要找夏裴知好好聊聊,那話她是聽着了,只是沒想到,這怎麼又還給把人聊回家了。
夏裴知在那裏,周然冉懶得去湊熱鬧,周震庭並不會真心希望自己喝多的模樣被人圍觀,但她也真的完全無心再畫畫。
直接將筆丟下,然後深深呼吸,她只能看着外面的景色。
很快她就聽到了夏裴知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朝着陽台而去的時候,周然冉並沒有回頭,卻又很清晰的能夠意識到那是夏裴知的腳步。
「畫的不錯啊,看來這段時間倒是沒白學。」
夏裴知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站到了周然冉的身後,目光微垂,不知道他的眼眸之中更多的是看着畫板,還是看着周然冉的發頂。
周然冉並沒有轉頭看他,甚至也沒有回應。
夏裴知輕嘆口氣,然後俯下身子,兩邊手掌扶住周然冉椅子的兩邊扶手,然後低下頭。
他只需要低下頭,就能很輕而易舉的聞到周然冉的發香味,他跟着那味道,又更湊近了些,然後在周然冉的頭髮上親了一口。
「信不信我報警抓你,私闖民宅,耍流氓,性騷擾。」
周然冉腦袋微偏了幾分,這才轉頭看向夏裴知。
她知道夏裴知的身子已經湊近了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已經很近了,而且還能親到她的頭髮,但沒想到這樣近,近到她一轉頭目光就能直接撞進夏裴知的眼睛裏。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周然冉身子不動聲色的又後傾了幾分,跟夏裴知隔開了些許距離。
剛才那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不僅能看到夏裴知的眼睛,甚至還能感覺到夏裴知的呼吸呼在她臉上時的微癢感。
「我哥找你聊什麼了?」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周然冉開口問了這話。
「你不想知道我說了什麼嗎?」夏裴知答非所問,說這話的時候,依舊看着周然冉的眼睛,很是認真。
周震庭會說什麼,其實根本不需要問,也不需要答,他們都能猜測的出來。
重要的是夏裴知說了什麼,周然冉是不是真的完全不關心和不在乎。
「那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迎着夏裴知的視線,周然冉開口說了這話。
聽周然冉說這話,夏裴知的神情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