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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見了這情形在旁暗笑,也不出面圓場,只管端着杯子悠悠哉地喝了口茶,狀似漫不經心地向身旁的方琮道:「去年雨水不好,聽說南方那邊的茶園普遍收成欠佳,茶葉的成色也不如往年,只怕咱們這邊的茶社也免不了受其影響呢。」
方琮笑道:「影響當然不小,據說基本上都虧損了一二成,能與往年持平的都已算是經營有方了。」
「經營有方麼,那都是決策者的功勞,」表少爺不緊不慢地吹着杯子裏的茶葉,「有能力的自是能力挽狂瀾,沒能力的你就算給他個千八百萬的銀子他也能給你敗光了。像那類花了大把的銀子高價購買上好茶葉藉機用來擠兌其它茶社的商家,你說他這到底是想興家呢還是敗家呢?拼着自己營利虧損也要把同行全部踩在腳下,這若是當真做到了也還罷了,大家還能贊你一聲『梟雄』,偏偏到頭來想踩的沒踩着,自己卻虧了一大筆,落了個灰頭土臉尚不自愧,晾於人前還敢用下巴看人,真真是今年開春兒以來最好笑的笑話。阿琮你說是不是?」
方琮用手支了下巴撐在桌面上,歪着頭看着表少爺笑:「天階或許誤會了,用下巴看人未見得就是眼高於頂,說不定是沒臉見人,這才高高地仰起,免得那臉面掛不住從而掉下來,反砸了自己腳面。」
羅扇在旁聽得險些笑噴——這對好基友一唱一和地在這裏海損黎清雨,十足十地配合默契,黎大少爺不氣炸了肺才怪!如此頑劣囂張的黃金搭檔不在一起是要遭天譴的啊天譴!在一起吧!在一起!在一起……
那廂黎大少爺黎清雨果然面色鐵青地盯向表少爺和方琮,忽而森然一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本城近來風頭正勁的衛公子,黎某也時常聽人提起衛公子的奇聞軼事,只不過大家呼之來呼之去的皆稱作『無袖公子』,以致黎某至今還不知衛公子大名,不知可賜教否?」
無袖之意不就是斷袖麼,這話當然是出自譏諷,表少爺卻毫不着惱,哈哈一笑,起身衝着黎清雨一拱手:「好說,不才衛天階,乃沐曇之表兄,現在白府做幫辦,沒什麼本事,只吃喝嫖賭都略通一些,尤愛與俊男美童相攜共醉,黎大公子若哪日生意上不痛快了,只管去找衛某喝酒,衛某必當傾心傾力為黎卿排憂解煩……」最後這一句話語氣甚是輕佻,一對桃花眼灼灼地盯在黎清雨的臉上,竟是赤.裸裸的一番調戲!
羅扇在旁聽得簡直要撫掌了——對付黎清雨這類自傲又尖銳的人就得使出無賴大法讓他什麼冷譏熱諷都變得毫無殺傷力,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賴則無敵」就是如此了。
黎清雨被表少爺這番話激得眼看就要翻臉,旁邊的黎清清連忙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哥,比賽就要開始了,先找地方坐下來罷。」
黎清雨壓了壓怒意,臉上又恢復了冷倨,未再理會表少爺和白二少爺,抬步便往旁邊的座位走,這麼一錯開位置,就驀地看到了木頭般坐在那裏的白大少爺,不由脫口便是又驚又怒地一聲:「白沐雲!」
走在旁邊的黎清清乍聞這個名字不由渾身一震,美眸既驚又怕並且還帶了數分複雜神色地望向白大少爺,身子下意識地往黎清雨的身後躲了一躲,黎清雨盯着白大少爺看了一陣,發現他神色木訥如人偶,皺着眉頭略一思忖,一言不發地仍舊帶着人坐到旁邊那一桌上去了。
羅扇旁觀了這么半天不由有些好奇起來,為什麼人人見着白大少爺的第一反應都是……驚懼呢?驚在其次,主要是懼,就好像白大少爺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一般,而黎清雨的怒則又是另外一例了,究竟白大少爺的過去是怎樣一段血色傳奇呢?
這廂白二少爺與表少爺已經重新落座,參加本次聚會的客商陸陸續續地上得樓來,白二少爺等人不得不一次次起身同相識的客商行禮客套,差不多見人到得齊了,主持商會的一位長者便站出來開始講話,羅扇也懶得細聽,飄眼兒由窗口望向樓外大街,見那等着吃白食的長長的隊伍已經排到了舉目難以望到末尾的地方去了,羅扇凝眸一陣觀察,果見這些食客們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個個在那裏翹首以盼,小孩子們亦是興奮得如同過年,在隊伍里歡叫着四處亂竄。
有那麼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