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硬,份量卻又偏偏很重。」
自從聯營鏢局成立之後三個月內就開花結果,見了功效,開花五犬旗所經之處,黑道上的朋友們只有看着嘆氣。
可是近兩個月來,他們所保的鏢,居然也失過兩次風,不但傷了人,而且丟了鏢。
傷的人都是他們旗下的高手,丟的鏢都是價值百萬的紅貨。
紅貨的意思就是金珠細軟、奇珍異寶,托他們去運這種貨的,通常都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將錢財換成紅貨。
因為這種貨不但攜帶方便,而且可以走暗鏢,在表面上裝幾箱東西作幌子,將紅貨藏在暗處,這種法子,就叫做走暗鏢。
鄧定侯這次押的就是趟暗鏢,擺在鏢車上作幌子的,是三五十鞘銀子,暗中藏着的珠寶,價值卻至少在百萬以上。
這擔子實在不輕,鎮定侯並不嫌太重。
他對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對這趟鏢更有把握。
這次他所走的路線、藏鏢的地方,都是絕對保密的。
他擺出來作幌子的貨已經很象樣,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別人根本想不到這趟暗鏢中還藏着批紅貨,更不會想到這批紅貨藏在哪裏。
鄧定侯抬起頭,看看斜插在第一輛車上的大旗,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黑緞的旗幟,旗杆是純鋼打成的,這批價值百萬的紅貨,就藏在旗杆里。
除了他們五個人外,這秘密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
車磷馬嘶,風蕭蕭。
風從日落處吹過來,保定府的城廓已遙遙在望。
護旗的鏢局老趙在心裏嘆了口氣,只要一到了保定,這趟鏢就可算交了差。
想到保定府的燒刀子、飛大腳娘兒們,他心裏就象是有好幾百隻螞蟻在爬來爬去。
「就算明天一清早還得趕路回去,今天晚上我們總可以樂一樂。」
老趙回過頭,朝他的老搭檔小吳打了個眼色,兩個人的眼都眯了起來。
就在這時,突聽「轟」的一聲響,老趙只覺得眼前一黑,連人帶馬都跌人一個大洞裏,他守護的第一輛鏢車也跟着落下,打在身上,車把子恰好打在他兩腿之間。「這下子完了。」
老趙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想吐還沒有吐出來,就疼得暈了過去。
也就在這同一剎那間,道旁的樹木忽然成排的倒下,有的倒在人的背上,有的倒在人的身上。
行列整齊的隊伍,忽然問就已變得雞飛蛋打,人仰馬翻。
鄧定侯翻身勒韁,正想打馬衝過去,護鏢奪旗,樹叢後已有三點寒星飛過來,打在馬股上。
他跨下的白馬雖然是久經訓練的千里良駒,也吃疼不住,驚嘶一聲,人立而起。
他想甩蹬下馬,這匹馬卻己箭一般衝出去,越過倒下的樹杆,衝出了十餘丈。
等他甩開銀蹬,翻身掠起時,樹叢後又有一條長索飛出,套住了落馬坑中鏢車上的旗杆,只聽「呼」的一聲響——黑色的大旗迎風招展,已隨着長索飛回。
鄧定侯的人雖掠起,一顆心卻已沉了下去。
隨行的鏢師大聲呼喝:「護着鏢車,莫中了別人調虎離山之計!」
老練的鏢師都知道,鏢旗丟了難免丟人,鏢車被劫卻更為嚴重,當然應該先護鏢車,再奪鏢旗。
鄧定侯看着這些老練的鏢師們,卻連血都幾乎吐了出來。
樹叢後人影閃動,仿佛有人在笑。
鄧定侯身形斜起,乳燕投林,兩個起落已撲過去
109番茄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