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直掃了一眼匣子裏的銀票,很滿意唐陌夫妻的懂事。
他不僅幫唐陌蓋住了侯府醜事,還在皇上跟前替唐陌美言了幾句,算起來這五千兩還真是他憑本事賺的,這麼一想覺得腰杆子又硬了一點。
「我以後會多賺的。」
「別。」
廖夫人讓他快打住,「你哪兒去賺?你是想破壞我和辛家妹妹的關係?」
廖直老老實實的站着,「我以後有機會還幫他,他媳婦要感謝你,也算我賺的。」
「要不你看你們還想做什麼買賣,我都可以幫你們。」
沒錢還會花錢的他心裏虛的很,廖夫人對他最近的改變很滿意,「等需要你的時候會知會你的,唐陌那裏你也不用特意做什麼,顯的刻意,關鍵時刻使點力就行。」
也不知道怎麼了,出去了一趟回來體貼了不少。
廖夫人笑眯眯將銀票收起來,又叮囑廖直自己也要謹慎小心,更是想法子將廖家那些兒郎拉起來,「你一個人撐着家也累,多幾個人幫你也好,你挑挑,好用就用,不好用也不勉強,誰要對你不滿讓他來找我,去年就算了,新的一年得要有新規矩。」
廖直點了頭,「我會的。」
很快辛安收到了她徐姐姐的回禮,說一對瓷娃娃,憨態可掬很是可愛,說在菩薩跟前供過的,會給她帶來好『孕』。
唐陌則是再一次坐到了唐綱跟前,說他給廖直送了禮的事,「五千兩,那可是五千兩真金白銀。」
唐綱覺得這銀子該花,若非廖直壓此事,侯府的損失何止五千兩。
見唐陌那副心痛的要死的表情,心裏沒來由就是一股子怒氣,「我和你母親說過了,今年開始你可到賬房支取五千兩花用,記住,這銀子是給你辦事的,不是讓你去吃喝。」
「吃喝也是辦事的一種。」
唐陌再一次露出了他的八顆牙齒,笑的一點也不值錢,「那我現在花那五千兩能算去年的不,要不我可一開頭就花完了,今年還花什麼?」
「再說我這是為誰花了這個錢,父親心裏要有數啊。」
這一點唐綱不想和他糾纏,畢竟在這事上他是苦主,「回頭就讓你母親支給你。」
唐陌這才滿意了,又說等會兒就要去把屬於他的五千兩都支出來,回去就交給他媳婦保管,唐綱只覺得頭痛,如此混不吝的人居然事事都聽媳婦的,是不是過於聽話了?
「你懂什麼,那銀子落到我媳婦手裏還能錢生錢,回頭五千兩變六千兩也是可以的。」
唐陌一副我媳婦很有本事的模樣,成功讓唐綱閉了眼。
見目的都達到了唐陌就說起了辛寬要再來京城的事,「名義上是接受皇商姚家的邀請送今年的貢品進京,實則是來親自拜謝徐大將軍,以我之見徐家是鐵了心要拉岳父上船。」
「這船岳父也是不得不上,且不說好處都已經到了手,他也沒本事拒絕。「
「皇上有意讓我和以前跟着祖父的那些老將走近,必定是有下一步的打算,原來侯府在幾位皇子眼中並無太大拉攏的必要,等岳父入京後這局勢怕是要變了,父親需得早做準備。」
辛安說的不錯,在唐陌羽翼豐滿起來之前唐綱才是家裏的頂樑柱,這樣的大事必須要讓他知道。
唐綱面色嚴肅,也曉得是自己的退步才給了徐家拉攏辛家的機會,後悔無用,但要他因此就站隊,那也不太可能。
唐陌又道:「岳父早前買賣受挫便做起了糖生意,上一回我媳婦進宮皇上特意問話,問的就是糖,那意思應該是很贊同的,想來徐大將軍將此事在皇上跟前過了明路,去年岳父幾番周折打通了所有關竅,從甘蔗種植到製糖,再到運貨的路線全是齊備。」
「這三個月都是製糖的關鍵時刻,只怕父親再見岳父的時候他不僅是鹽商,還是糖商,大糖商。」
說好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