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您小心台階。」
「二少夫人,前面的路剛灑了水,您若不急可以繞到園後穿行,奴婢可以為您帶路。」
「辛苦你了。」
從春榮院回秋實院的路上,只要是見到辛安的下人都會恭敬行禮,有的還會熱情招呼,小心提醒,辛安的唇角一直掛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極為好相處。
待她離開唐榮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原本是擔心辛安見了他會又會說話不客氣,為避免尷尬才避開,倒讓他看到了府中下人對她的態度。
身邊的小廝青墨同樣看了全程,在唐榮的耳邊感嘆,「二少夫人可真有本事,才幾天啊,這府中的人沒事都想到她跟前去轉轉。」
唐榮側首,「為何?」
同一日進的門,陶怡然都還沒怎麼出過院子,辛安已經籠絡了府中下人?
青墨說辛安很大方,說起了府中人幫她抬嫁妝一事,「這原本就是分內之事,二少夫人還客氣的每人賞了一兩銀,說大伙兒辛苦,請大伙兒吃茶。」
「但凡是辦了她手裏的一點差事,無論大小都有賞,秋實院的人可享福了.」
他越說越激動,只恨自己沒在秋實院伺候,說的太高興都忽略了唐榮的目光。
「抬嫁妝那日少夫人給賞錢沒?」
「沒。」
青墨不敢說的是,就因為此事大少夫人摳搜的名頭在府中已是人人都知,沒辦法呀,秋實院和春華院就是一牆之隔,兩邊比對差的實在是太大。
唐榮沒說什麼,抬腳往前就走,青墨不敢繼續說話,低眉順眼的跟在後面。
辛安回到了秋實院,進門就看到南風跪在院子裏,滿臉淚痕,「惹二公子生氣了?」
南風倔強的沒有吭聲,春陽不滿,「二少夫人問你話,啞巴了?」
南風依舊沒吭聲,倒是唐陌一臉黑青的站在屋檐下,「別理她,我稍後就是回了母親將她送走。」
「二公子我求你了,不要攆我走。」
南風跪趴着往前挪動了幾步,「二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趕我走。」
門口有春華院的人來看熱鬧,春陽又要上前呵斥,辛安趕在她跟前開口,「領南風去洗把臉。」
說着又在春陽耳邊低語兩句,南風又想求饒,辛安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你若再敢嚷嚷讓隔壁看了笑話,我就你捆了賣到勾欄瓦捨去。」
南風嚇的趕緊閉嘴,春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給拖了下去。
回了屋,唐陌也跟着走了進去,一臉煩躁,「那丫頭不是個老實的,大清早未經我允許進我房門來摸我,意圖對我圖謀不軌,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院子裏容不下她。」
「不管容不容得下,你讓人跪院子裏是怎麼回事?」
辛安坐下給自己倒茶,「這是有多想隔壁的看你的熱鬧?」
唐陌沒好氣的坐在一旁,端起辛安剛倒的茶水就喝了起來,宿醉本來就頭疼,早上一睜眼就是南風摸他臉,將他嚇的夠嗆,火氣上涌壓都壓不下去。看在他昨日給足了自己面子的份上,辛安讓春綠給他送來了一份清淡的早餐,等他吃好了後心情也平復了許多,辛安這才開了口,「我也不知南風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想來她到你跟前伺候的目的就包括伺候你上床,說不定也是母親應允的,她早將她自己當成了你的人。」
「你若是退了她,她就沒了活路。」唐陌翻了個白眼,「我又沒碰過她,她還能賴上我?」
「要不你做主隨便將她配給誰,只要不在這院子裏伺候就行。」
他是主子,還能去在乎一個爬床丫頭的死活?
隔壁,春陽押着南風將唐陌的話聽的明明白白,南風的淚珠子斷線般往下掉,怎麼都沒想到唐陌是這樣的厭惡她,深覺自己沒了未來。
春陽拖着她離開,聽到關門聲辛安才笑了,「看在你這兩日的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南風的事我來處理。」
唐陌嗤了一笑,就曉得這女人現實的很。
辛安捏起一塊點心,說起了昨日隔壁春華院的事,唐陌聽後拍了大腿,「你說你糊塗啊。」
「怎麼不趁着這次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