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訾點了點頭:「是的。」
無極門的席紀元也搭了一句:「我們都是從不同的層面被追趕至此,奇怪的是獸群不傷人,只驅趕。」
「驅趕?難不成是那條龍在做局?」羅剎在殷椎耳旁小聲低語。
殷椎卻搖了搖頭:「沒理由,他的目標應該是我們。」
「我倒覺得流墜秘境應該要出什麼變故,比如隱藏的秘寶,對秘境很重要,所以秘境的妖獸才會聯合將所有修士趕出去。」魏祖武沉聲道。
殷椎也是有此想法。
流墜秘境,其實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大,隱藏了什麼無人完全知曉。
秘境突如其來的變故,當然首先會想到『寶』這一字。
而且,什麼時候出變故不好,偏偏在出口開啟的時候。
這很難不讓人往這想。
就算是猜測,殷椎也不想放過。
機緣誰會嫌少?
如果是能助他提升修為,成功引飛升雷劫,那更是再好不過。
殷椎有此想法,其他人自然也有。
都已經是渡劫期了,首要目標當然是飛升。
但一人除外。
司馬百隸笑着開口:「老夫我就不和你們湊這熱鬧了,還是想念醉仙居的『忘憂愁』,那老夫我就先出去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是漫不經心,對着賀訾一群人問道:「你們呢?可要隨老夫我離開?」
賀訾等人一頓,特別是鳳珊柔很是意外的望了眼這慈眉善目的老者。
總感覺他很奇怪,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賀訾沒有應聲,手持冥王令的鳳珊柔沒有發話,他們不能違背命令。
就是這麼遲疑片刻,司馬百隸像是才反應過來,樂呵呵的道:「別緊張,老夫我不過是輕舟孤影,想看看你們這些小輩有沒有跟我去喝一杯的,隨口一問。」
誰知,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神色微變,特別是鳳珊柔,眼底詫異差點沒藏住。
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帶着敬意的結交:「既然前輩相邀,晚輩怎會掃了前輩的興致,有道是舟游江海遇友故,晚輩雖不會飲酒,但會點音律,斗膽高攀,為前輩作樂如何?」
司馬百隸腳步一頓,常年眯着的眼微微睜開一瞬,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捕捉不到。
「哦?你個小娃娃願意能陪我這麼一個老頭子,交你這朋友又如何?不是都說友誼不論實力年齡,只看道同志合。」
「哪裏哪裏,是晚輩的榮幸。」
「哈哈哈,既然是友,那就別前輩晚輩的,老夫司馬百隸。」司馬百隸轉頭對殷椎幾人道:「那我就和這位小友先行一步了,幾位,十年後再見。」
殷椎在思考獸群與墨池之事,聽到司馬百隸的話,便點了點頭。
其他人沒有作聲,點頭示意。
賀訾等人見持有冥王令的鳳珊柔要走,自然也不會留下,剛想開口說離開,此起彼伏的獸吼聲響徹天地。
甚至伴隨了一聲高昂的龍吟。
殷椎六人臉色齊變,猛地轉頭望向龍吟之處。
聽聲音,很遠很遠。
那知,一道幽藍色的光柱沖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不管那光柱是什麼。
所有人的想法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往那光柱而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寒止季,一瞬間只留下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殷椎也反應過來,立馬緊追其後。
羅剎更是直接將陣盤收起,祭出一個黑紅色陣旗,以雷電之勢追上兩人。
「寒哥哥!」鎏靈見寒止季走了,哪能留得住,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