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露出一雙眼,看不全他的表情,可語氣卻讓雲翳很不爽。
「你真榮幸,趕在這時候撞了上來。」
榮幸……
我看是不幸吧!
雲翳咬牙切齒。
他絕對是在報復她。
也不嫌棄,竟然想用以牙還牙的方式。
雲翳實在是沒想到他能陰險到沒有下限。
對於令狐北的話,雲翳信了八九分。
在她看來,令狐北的確是在報復她。
直到現在奈何不了她,就噁心她,寧願拉自己下水也要噁心她。
分明自己也不願意結締,卻偏偏要在這時候將發情期之事說出來,袖手旁觀,看着她被締印之事煩惱。
「呵,令狐北,狠起來連自己都豁得出去,你就不怕我不解締?」
這締印,是對狐族的束縛,約束,能讓雙方無相感知,互相傳送,但除了發情期,其他的主動權都在擁有締印之人身上。
對令狐北來說應該是不利的。
可對雲翳來說這於她同樣不利。
她可不想在他那什麼的時候被強行傳送到他身邊,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所以雲翳說他狠,沒下限,為了報復她,連與她發生關係都不在意,純純為了噁心她的。
不得不說,雲翳也被噁心到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令狐北沒臉沒皮。
也是,披着那丑皮還覺得好看,審美如此扭曲,有什麼臉皮。
令狐北無所謂的笑了:「不解我也沒損失,反正發情期的我沒有什麼理智,你可要做好別被我『弄』死的準備,畢竟本體可不好承受。」
雲翳瞪大眼,覺得令狐北是真瘋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微紅,惱怒:「令狐北!你要點臉!」
令狐北看到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心情頗佳,眉眼又彎了幾分,扇子從臉上拿開,漫不經心的拍打在手心之上,時開時關的把玩,眼睛卻不再看她:「我是妖,要什麼臉?」
雲翳語塞,氣結。
「那你說,末翼蠶蟲在哪?」
誰知令狐北望向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雙手一攤,聳肩:「不知道。」
「不……」不知道?!
雲翳站起身,有些氣急敗壞的指着他:「你不知道?!你自己說的末翼蠶蟲,你怎麼不知道?!」
令狐北『啪』的一下又打開了摺扇,擋在面前,明明隔着二十米,遙遙相望的距離,卻好像是在用摺扇擋住雲翳指着他的指尖。
「我的確不知道,誰讓我被發配到這裏來了,這不該學的沒學完,就被狐族趕出來,六萬多年,能記得這個解締之法你該謝天謝地了。」
「你……你……」
雲翳深呼吸,胸口上下起伏,那令狐北無所謂的態度實在氣人。
好好好,物理攻擊不行就開始精神攻擊了是吧。
不過,雲翳眉頭緊皺,上下審視着他:「令狐北,你該不會是不想解締,所以才弄出什麼末翼蠶蟲虛無縹緲的東西出來吧?」
令狐北表情未變,反譏回去:「對啊,多好啊,送上門的媳婦,我早就想嘗試一下我那身皮能不能做那檔子事呢,正好,有你了,我還有很多其他好看的皮,到時候一起試一試吧?媳婦~」
明明『媳婦』兩字語調百轉千回,勾人得很,可雲翳卻聽出了陰陽怪氣,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
想到那身丑皮,那耷拉的注水肉,渾身的扭動的觸鬚……
臥槽,臥槽……
「令狐北你是真特麼賤到沒下限了!」
那個畫面雲翳想都不敢想,這傢伙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