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雲箏反應,陸行舟低下頭,再次一親芳澤。
這次他吻了個盡興,直到雲箏快要窒息,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她的唇。
雲箏抬手一抹,腫了。
被他吻腫的。
「你,你無恥!」
她氣急敗壞,在他的懷中掙扎着,一雙美目瞪着他,卻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嫵媚。
陸行舟本就曠了好幾個月,現下見她這般,愈發心猿意馬。
他握着她的腰,不許她起身,雲箏便掙扎得更厲害。
不曾想扭動的身子若有似無地觸碰到了男人的那塊兒。
霎時間,便起了反應。
等雲箏意識到不對勁,一抬頭,便對上男人那雙翻湧着濃濃危險氣息的幽深狹眸。
「這可是你惹起來的火。」
雲箏懵了,說話也不利索了:「我我我我」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分明就是他摟着她不肯鬆開,現下卻說是自己惹的火。
陸行舟也不理她,只低下頭顱,靠近。
他似乎特別喜歡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聞着她髮絲傳來的陣陣香氣,他竟然覺得一陣心安。
雲箏並不喜歡濃烈的脂粉氣息,身上清香大多來自皂角香,以及她自身獨特的體香。
這種香氣,比侯府里那些喜歡塗抹濃厚胭脂水粉的姨娘們,顯得更為清新。
陸行舟試圖壓着腹間的燥熱,可越是靠近她,越是難以自禁。
只遲疑了一瞬,那雙溫熱的大手便輕輕地滑動到了她的腰帶處。
雲箏被他剛才的撩撥弄得有些恍惚,察覺到他的舉動,連忙伸手攔住,「不要」
一雙飽含情慾的眼眸中泛着點點淚光,眸中還含着滿滿的擔憂與懇求,「這這是在馬車上。」
他真瘋了不成,馬車與外面的車夫不過就是一張帘子相隔,聲音稍微大些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怎能如此無恥,竟想在此處與她做這種事。
「乖小娘,難道你就忍心看我這般難受?」
陸行舟輕輕地揉着雲箏的腰肢,想要與她再「商量」一番。
但云箏說什麼都不肯,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腰帶不放手,眼眸里滿是倔強和隱忍。
見她這般堅持,陸行舟扯了扯唇,「罷了。」
雲箏鬆了口氣,不曾想下一瞬他又拉住了她的手,朝着他衣袍下那而去。
「三少爺!」雲箏驚呼。
但陸行舟已放過她的身子,自不肯再讓步,大掌用力地扣住她纖細的手腕。
「總得選一個。」
在這顛簸的馬車中,雲箏聽着他這沙啞輕佻的話,瑩白小臉紅得一塌糊塗。
她聽着便覺得受不了,也不知曉他每次是如何說出口的。
殊不知她這副嬌怯怯的模樣落在陸行舟眼裏,卻是喜歡得緊。
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兒發現她這麼一個妙人兒的。
還真是給他送來個寶貝。
陸行舟低頭吻住雲箏的雙唇,不僅帶着她幫自己紓解,另一隻手也沒閒着。
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她身上那件蔥綠色的外衫都被弄得皺皺巴巴,又松松垮垮滑落一些,泄出一些明媚春光。
雲箏輕輕蹙眉,既緊張又焦急。
頰邊也不禁落下一滴晶瑩的汗珠兒,沿着纖長的脖頸處緩緩往下,從下顎滑至鎖骨,最後又在衣領處那一抹雪白上隱沒。
陸行舟看得呼吸一深,沒忍住埋頭,含住了那抹瑩軟。
「三…三少爺」
雲箏忽然仰頭輕哼了一聲,又怕自己的聲音太大,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着她春意旖旎的模樣,陸行舟的呼吸也逐漸加快。
車內呼吸聲交錯,在這初春微涼的空氣里顯得格外炙熱。
良久,雲箏纖長的眼睫輕顫了兩下,才撒開自己的手。
陸行舟神情慵懶地倚靠在馬車,狹眸半睜半合着,似乎還未從那餘韻中緩過。
雲箏偷偷看了眼他這副難免風流的恣意模樣,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