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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走出了書房,遠遠的被內侍總管叫住了。
他捧着玉牌,小心翼翼的遞給了靖王,道:「王爺,這種東西,就不要再拿出來煩皇上了。」
內侍總管並沒有按照皇帝的吩咐把玉牌砸碎,而是偷偷摸摸的把玉牌塞回了靖王的手裏。
「大總管,這到底是什麼?」
面對着靖王的問題,內侍總管搖頭,道:「冤孽啊,王爺,這是一個秘密,我也不能說,我可是冒着掉腦袋的風險,把它重新還給你啊。」
他再也不肯說什麼,搖頭晃腦的走遠了。
這個玉牌,究竟意味着什麼呢?
是夜,把玉牌放在枕頭邊上的歐陽宇軒做起了噩夢。
在夢中,他不是在靖王府的床上,而是在彩凰殿,那個房間的床上,看着窗外是明媚的天色,還有樹枝在搖晃,可是自己,卻一動也不能動,好像是四肢都被人捆在了床上。
他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朝他走來,衝着他的脖子伸出了手,他知道這是夢境,卻死命掙扎不起來,在那冰涼的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一瞬間,他忽然看到對方的胸前,居然掛着一個玉牌。
「轟隆!」一聲巨響,歐陽宇軒滿身大汗,從床上醒來,他抓起桌子上的茶壺,一口氣喝了不少,他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並沒有什麼被掐過的感覺。
真是難以排解的噩夢。
為什麼在夢裏的殺人兇手,還戴着玉牌?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外面天空繼續轟隆隆的雷聲,不一會兒,下起了瓢潑大雨。
歐陽宇軒到了門前,拉開門,外面的雨滴,隨着風,飄在他的臉上。
他裹緊了袍子。
下完雨的清晨,空氣中都是一股清新的味道。
歐陽玉嫣此時托着下巴,坐在慕淺歌的房間裏,道:「慕捕頭,你說。她的行為都已經被發現了,還會去祭拜麗妃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他會去。」
慕淺歌此時正端着一壺茶,笑吟吟的給公主沏茶。
李京龍此時把昨天鬧事的中年婦女帶了進來了,中年婦女跪在了地上,道:「民婦,民婦,想撤案。」
「慕捕頭,這個女人,我也攔不住,她就是說,一定要跟你講。」
「撤案?」慕淺歌有點詫異,道:「昨天你可以哭天喊地的說,讓我給你做主,現在人也已經給你下獄了,你至少得打完這場官司吧!」
「什麼,誰?」歐陽玉嫣一聽人下獄了,就來了精神,問道。
「除了西門長風,還有誰。」李京龍道。
「啊?他犯了什麼事?」
「我不說,今天找人把狀紙給寫好嗎?既然你找人說要為你主持公道,那麼你至少也得讓大人們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慕淺歌此時看着有點膽怯的村婦道。
「我……大人,他們都說是好民不與官斗,再說,當家的說,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就算了,不是說,還得花錢嗎?」
聽見村婦這麼說,公主不依不饒,蹲下來,道:「我說,西門長風怎麼你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埋汰他?」
「慕捕頭,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歐陽玉嫣支持慕淺歌徹查。
其實看了那村婦的潑賴行徑,慕淺歌就明白了幾分,這村婦大概是受人指使,來往西門長風身上潑髒水的。
這些事,她在現代也見得多,所謂好民不與官斗,也可以翻過來說,好衙役不與刁民斗。
他們隨時都可能擺出一副弱者的姿態,以「我弱我有理」的面目闖蕩江湖,殺傷力無窮。
看着村婦跪着,慕淺歌心裏居然產生了一陣難言的快感,道:「你真的不打算讓我為你主持公道了?」
「不用了。」
「不是說,西門長風他打人了嗎?既然打了人,你為何這麼輕易放過他,他身為朝廷的人,也是該治罪的,如果你控告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