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價，全部一百元一件，隨便挑。」攤販笑着說道。
張小妮看了一眼攤子上的東西，心下有些詫異，「一百塊？這個凹凸曼也要一百塊一件嗎？」
「是的美女。」攤販笑道。
張小妮只覺得這個老闆有些黑心腸，這種凹凸曼玩具，市面上最多幾塊錢就可以了，他居然好意思賣一百塊，怎麼好意思的呀！
「楚先生，這鬼市的東西太貴了吧？我看着像是在坑人。」
「現在大多數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楚懷風微微點頭。
隨着城市化的進展，縣城裏的鬼市上能看到好東西的概率越來越低，反而是一些破爛還敢高價賣。
不過楚懷風醉翁之意不在酒，笑着拿起幾件東西說道：「張小姐，逛鬼市嘛，主要是沉浸感體驗的享受，東西的價格是其次的。」
「老闆，這幾件我都要了，三百塊是不是？」
「是的帥哥。」攤販立即笑容滿面的點頭說道，沒想到真的會有人花一百塊錢買東西。
他本來還以為喊了一口價之後，楚懷風還是誰砍價的。
旁邊幾個攤販也都目露驚異之色，這樣也行？
張小妮張了張嘴，只覺得楚懷風有點不把錢當錢，就算是沉浸式體驗的享受，也不該這麼無腦花錢的吧？
但楚懷風已經給錢了，她也不好說什麼。
眼看着現場攤販們把他們當做了肥羊，呦呵得更加帶勁，楚懷風嘴角微微一勾，笑着說道：「張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好的。」張小妮點了點頭，跟着他一塊往酒店走去。
眼看就要走進酒店內了，張小妮最終還是沒忍住，咬牙問道：「楚先生，您不覺得剛才的行為，有點揮霍了嗎？」
雖然幾百塊錢她還看不上眼，可是楚懷風的這個行為，實在是讓她不能夠接受和理解。
「你覺得我虧大了，還是覺得我犯傻了？」楚懷風笑呵呵地問道，隨手便將兩件東西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見他這麼做，張小妮吃驚道：「你這是？」
「我要的東西，從始至終只有這一件而已。」楚懷風笑着將那隻瓷碗好好地拿着，「同時買了另外兩件，純粹是擔心那個攤販會察覺不對勁，臨時改變主意而已。」
「到時候再想入手可就難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瓷碗才是你花三百塊錢的真正原因？」張小妮問道。
楚懷風微微點頭說道：「不錯。胎底細膩有釘子痕跡，開片有螃蟹紋，瓷碗上陰刻小牡丹花紋，存在大量的留白空間，你猜猜這是什麼時代的瓷器？」
「我，我不知道。」張小妮對古玩研究得並不深刻，大多數的時候是和翡翠在打交道，但也見過一些，所以忍不住猜測到：「明朝時期的？」
「不是。」
楚懷風搖頭笑道：「明朝時期的瓷器上，花紋都是比較大的。這個是宋朝時期的。只有宋朝時期的瓷器上，牡丹花紋這類的一切花紋，都比較小巧精緻，講究的是去人工痕跡，存天工造化。」
「宋朝的瓷器？」張小妮大吃一驚，雙眼不由微微睜大。
就算她對古玩不熟悉，可也聽說過不少，「楚先生，你這個不會是宋代汝瓷吧？」
「不是汝瓷，是官窯。」
楚懷風笑着搖了搖頭，要是汝瓷的話，那他可就發大財了，起碼要一千萬起步。不過歷朝歷代的官窯都是不錯的。
畢竟官窯幾乎完全是為了朝廷製造東西的。
在古代的時候，皇帝們一般都是用精美的器物，賞賜給大臣們，從而拉攏人心的。所以對於一些器物，把控得非常嚴格，非官窯不可製造。有些時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皇帝會將天下手藝最好的能工巧匠，最好的原材料，都特別指派給官窯使用和服務。
這樣一來，就算別的什麼地方再怎麼精益求精，也恐怕沒法和官窯相提並論。
如今大名鼎鼎的西江景德鎮瓷器，便是因為有皇帝金口玉言，特別要求製造瓷器，這才一炮而紅，接着才有今時今日這樣的數百年傳承，經久不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