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宿舍和工作的花房,基本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甚至沒有見過嘉禧小少爺!這些都可以去調查監控!我怎麼可能會害小少爺?」
劉秀媛急聲辯駁。
陳薇道:「監控我自然會讓人去查,但你有沒有嫌疑,要等見到小姑父再做決定。」
於老爺子有過兩段婚姻。
於海松和於樂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見陳薇欺負自己妹妹丈夫的嫂子,他怒目看着陳薇,「怎麼?難道你還懷疑是康勝害了於嘉禧?」
誰不知道湯康勝只是個沒有話語權的贅婿?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對於嘉禧動手!
陳薇笑得滴水不漏,「二叔,我可沒這麼說。你既然堅信小姑父的為人,那我找他問問話談談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於海松看到陳薇這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心一個咯噔。
該不會自己那妹夫,真的對老爺子的金疙瘩下手了吧?
三樓的房間裏,於樂珍再次被吵醒。
她起床氣大爆發,嘴裏罵罵咧咧。
從梁管家罵到陳薇,從自己的女兒罵到自己的贅婿丈夫。
當好贅婿第一準則:再憋屈,也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湯康勝耐着性子哄了一下,這才起床去開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三個女兒,他神色一暗,「不知道我要照顧你們媽媽嗎?大清早的,喊什麼?有沒有一點教養?」
於前、於程、於似三姐妹被凶得瑟縮了一下,又明顯習慣了這種態度,有些逆來順受。
於前囁嚅道:「爸爸,他們叫你下去。」
「知道了。」湯康勝以為大房那個陳薇和呂慕兒,又鬧什麼么蛾子,態度頗為不以為然。
然而,等下了樓,看到劉秀媛焦急的臉。
他頓感大事不妙!
要不是已經遲了,湯康勝想拔腿就走!
陳薇一看到湯康勝的面相,內心某個猜想變成了肯定,「小姑父,是你自己坦白,還是我替你說?」
湯康勝作為入贅的,在於家的話語權很低。
但那是相對於長輩和平輩來說的。
此時,連一個剛認回來的侄女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湯康勝惱怒起來。
他不理睬陳薇,而是看向於海岳、於海松,眼眶泛起水光。
「大哥、二哥,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於家說不上什麼話,但我好歹也是樂珍的丈夫,陳薇的長輩!你們就縱容她這樣對我這個姑父不尊不敬?」
「我是為了樂珍、愛樂珍,才同意入贅於家,不然我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做出吃軟飯的行為?我也不貪圖於家的富貴,平時我的生活都很簡單,從沒有高消費。」
湯康勝穿着很樸素,一件深色棉布衣服,一條洗得起球的褲子,一雙磨得溜光的鞋子。
他繼續道:「唯一動用於家的資源,還是讓我鄉下的嫂子來於家工作,難道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嗎?」
「好!如果連這你們都不同意的話,那讓我嫂子回鄉下去!」
湯康勝衣一副受傷的表情,看得於海松於心不忍。
於海松道:「妹夫啊,你是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你不用這樣做,就讓你嫂子繼續在於家幹活,從下個月起開始漲工資!」
「二哥,也只有你看到我的難處。」湯康勝甚是感動,但對於海松的提議,果斷拒絕了:「我會給我嫂子另外找一份工作,絕不繼續扒着於家吸血!」
於海松頭疼,「妹夫,這怎麼能是扒着於家吸血呢?這是親戚間的幫扶」
「二哥,你不必多說了。」湯康勝看向劉秀媛,「嫂子,你快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我再給你找一份新工作,一定實現在死去的哥哥墳前許下照顧好你的諾言。」
「嗤——」
陳薇扯了扯唇角,「小姑父,看來你是要我來開口了。」
湯康勝抹了一把臉,對着於海松自嘲一笑,「二哥,我這個妹夫當得真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