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看向陳薇。
秦漠一點就炸,又克制着不對陳薇發脾氣,他氣道:「夠了陳薇大師,你別說了,我不需要你再幫我找買兇的人了。」
張母神遊天外,被秦漠大聲的喊聲喚回了神智。
她一聽陳薇的意思,頓時怒不可遏,手指都快指到陳薇的鼻尖,「你懂什麼啊!別以為你是於家的女兒,我們就怕你!」
「你說我小漠出事是我兒子害的,我還說你刑克六親,天煞孤星,所以從小流落在外,鳩佔鵲巢霸佔別人親女兒的身份!」
「給我安靜一點。」陳薇耳朵被吵得疼,她直接點了張母的啞穴。
「唔唔!」張母見鬼似瞪大眼睛,捂着喉嚨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她變成啞巴了?
她真的成啞巴了!
張母神情慌亂,求助地看向兒子。
張陽輝深吸一口氣,隱忍地沒有和陳薇硬碰硬,他去拉張母,「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要是檢查出什麼毛病,讓於家給我們一個交代。」
因為心虛,他不敢和陳薇爭論。
陳薇卻不打算放過他了。
她眯了眯眼睛,敢指着她鼻子罵的人,下場不會太好呢。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摘掉你身上佩戴的護身符。」陳薇一手拿着羅盤,另一手拿着一張符籙,「第二個選擇是——握着這張吐真符,暴露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抬起一雙清冷的眼睛,掃過張陽輝,「你敢選嗎?」
張母生出不詳的感覺,她口不能言,只能焦急地催促着張陽輝快走。卻不成想,一群保鏢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父雖然不在現場,但他安排的保鏢卻無比聽話忠心。
一看事情有異,立馬動作起來。
秦漠傻眼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也懷疑陽輝會害我?」
為首的保鏢沉聲道:「秦少,這是家主的命令。接下來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張陽輝進退維谷,立在原地。
他面色沉着,思索着脫身的辦法。
「你不敢選嗎?」陳薇微笑看着張家母子,道:「我個人建議你把身上的護身符摘了。」
「看你面相上縈繞的黑氣,你和它糾纏十多年時間了。」
張陽輝下意識捂住佩戴在脖頸上,用紅布包着的護身符。
張母更是用憎恨仇視的目光瞪着陳薇。
黑氣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陳薇竟然敢詛咒她兒子!
陳薇似是悲憫,又似冷漠,「你們不知道吧?那玩意不是個好東西,它在不斷吸食你的生氣和年壽。它越『護』你,你死得越快。」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身體乏力,頭疼肩酸?你是不是噩夢纏身,徹夜無法入眠?」
"哪怕此時站在太陽底下,你依舊覺得從骨頭裏透出一股寒氣,這讓你一年四季總比別人穿得厚實?」
「出現這些症狀的原因,是因為你要死了。」
陳薇一句又一句的話,砸得張陽輝臉色有一瞬煞白。
他確實感覺身體素質越來越差勁,感覺穿再多身體暖和不起來。
一到了晚上,哪怕靠安眠藥勉強入睡也總會被噩夢嚇醒,夢裏好像有很多鬼魂盯着自己,想要吃了自己。
原來是因為他要死了
張陽輝聲音急促,道:「不可能!那護身符是我找有名的大師求的,一向很靈,不可能有問題!」
知子莫若母。
張母心猛地一抽。
『不管靈不靈,你現在都不許戴了!趕緊把那個護身符摘下來!』
她支吾說不出話,又急得掉眼淚,去扯掉張陽輝身上的護身符。
陳薇手指一彈,一團符火落到護身符上面。
『茲拉茲拉』幾聲。
護身符發黑髮臭,渾濁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現場的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幾度。
給人帶來十分邪惡的感覺。
張母尖叫的後退幾步。
「羅盤的指針開始動了」秦漠喉嚨滾了滾,語氣艱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