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地方,也在此時有了眉目。她想起自己和越之恆成婚的夜晚,看見啞女的異常,心裏一沉。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曾經捉來的御靈師,咱們分不到,但這御靈師與魑王的後嗣嘛,哈哈哈想來更有趣。」面前的邪祟說,「他們被養在地宮,懵懂無知,你猜,上一個死在我魂鞭下的小雜種,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湛雲葳冷冷看着眼前的變態,佯裝感興趣:「哦?說來聽聽。」
「我將刀扔在她面前,想看她臨死前反抗,給她點希望,又令她絕望。她卻不敢撿,只說她會乖乖聽話,一味求饒,祈求憐愛。」男子怪聲笑道,「明明是豺狼的後嗣,卻不敢生出爪牙,像極了靈域那邊的御靈師。」
湛雲葳幾乎快要捏碎掌中杯子。
這時候窗外傳來陣陣鼓聲,沉悶詭異的氛圍中,一條華麗的大船從暗河上駛來。
「見歡樓」的邪祟帶着白色面具,腳不沾地上來,低聲說:「兩位貴客,煩請來挑選今夜伺候的花奴。」
雖然聽不懂「花奴」是什麼,但聯想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湛雲葳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必須先找到越之恆,才能想辦法找到碎夢石藏在哪裏。
她抬步跟上前面的邪祟。
被帶到見歡樓的邪祟之子,已經換過了衣裳,洗乾淨了臉。
這些孩子侷促又緊張地站在一起,因着從小被養在地宮,並不知自己要面臨什麼,神色驚惶卻又茫然。
湛雲葳幾乎一眼就看見了最後面的越之恆。無他,他那張臉實在太過精緻顯眼。
血月的光下,幼年的越之恆比所有孩子都特殊,他膚色白皙,氣質出挑。比起其餘的孩子像個木偶,他身上有一股韌勁在。
湛雲葳都注意到了他,更遑論身邊的變態,果然,變態眯起眸子,伸手一指,便點了點越之恆。
湛雲葳心都跳漏了一拍,想到越之恆後來的脾氣,她覺得他可能會跑,或者殊死一搏。
她手指微動,也做好了在這裏與變態同伴翻臉的打算。
卻沒想到越之恆蒼白着臉,沉默着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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