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僕從們慌了手腳,趕忙上前收拾殘局,又是擦拭,又是更換碗碟。
噴酒的二人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唇,鼻子裏還能嗅到濃郁的酒香。
要知道這可是上好的茅台,怎麼可能跟二鍋頭那種大眾酒品相提並論?
秦浩卻再次笑道:「看來兩位不勝酒力呀,算了,這種酒我天天喝,也沒必要搶了主人家的威風。」
言罷。
當着蕭遠山的面,將酒瓶從管家手裏接過,打開瓶蓋,直接倒在了地上。
嘩啦啦,嘩啦啦。
珍貴的精釀就這麼被糟蹋了。
蕭遠山心頭滴血,一旁的管家僕從眼皮直跳,那可是一滴滴的錢呀。
酒倒光了,秦浩隨手將瓶子扔了對着蕭自在說道:「伯父,您不會為一瓶酒怪我吧?」
「不...不會。」
「那就好,回到剛才的話題,您看這樣,我娶映雪為妻,咱也別光讓孩子姓蕭了,我也改姓蕭您覺得可以嗎?」
嘩。
一言激起千層浪,在場所有人都不可以置信的看向了秦浩。
要知道秦家在怎麼落魄,那曾經也是江陵城有頭有臉的家族,如果當代唯一的子孫都更名換姓了,那秦家豈不是要絕後了?
他秦浩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嗎?
他秦浩對得起尚存的母親嗎?
而此時的秦浩卻死死盯着蕭自在。
老爺子臉色陰沉,本以為自己用激將法,激起秦浩的自尊心,讓他知難而退別在糾纏女兒了,萬沒想到秦浩來了這麼一手。
蕭家不願意履行婚約,只是蕭映雪死活不同意,他這當爹的又不能跟孩子真的鬧翻。
今天也不過是讓蕭映雪看清楚秦浩的為人,讓她放棄對秦家的念想。
可現在秦浩質問到自己頭上了,真的能讓秦浩也姓蕭嗎?
他做不到。
說到底,秦浩的爹確實是他的老兄弟,沒能幫老兄弟一把,還讓秦家獨苗改姓,這種事,蕭自在覺得喪良心。
「呵呵,賢侄,你在開完笑了。」
蕭自在擠出一絲笑容打了個圓場。
嘭!
只見秦浩一把將桌子掀翻,滿座的酒席,鹿茸熊掌銀耳海參掉落一地,嚇得不少女傭驚呼出聲。
「是你先開玩笑的!」
秦浩冷厲的言道。
一句話。
懟得老頭滿臉通紅。
蕭遠山被濺了一身好不狼狽,憤怒的吼道:「這裏是蕭家,不是你的破家,撒什麼野!」
「我撒野你又能奈我何?」
霸氣,狂傲,不可一世!
此時的秦浩站立場中環視四周竟無人敢與他對視。
「娶不娶蕭映雪是我秦浩的事,嫁不嫁是你們蕭家的事,少拿這些來當籌碼,入贅?哈哈哈,你們蕭家一個個長得挺丑,想的倒挺美!」
不給面子,不留情面。
就連一向老奸巨猾的蕭自在都掛不住了,臉色鐵青。
作為當事人的蕭映雪更是慌了神,她也沒想到秦浩這麼硬,不留一點顏面給自己老爹和大哥。
但是...好帥。
女人心海底針,家裏桌子都被掀了,她還能欣賞始作俑者。
大概兩分鐘,鴉雀無聲,秦浩先開口了。
「這頓飯的情義我秦浩領了,伯父,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跟家族利益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跟幸福才有關係,蕭映雪如果想嫁給我秦浩,哪怕要飯,她覺得幸福,那就夠了,如果她嫌棄我秦浩,我們兩家互不相識就當陌路人!」
說完,秦浩轉身便朝門口走去,誰也不敢阻攔。
蕭映雪有些急了,追上去喊道:「秦浩,你別急着走,我爹不是那個意思。」
「排骨湯你喝嗎?」
「啊?」
秦浩妖異俊俏的臉頰帶着一絲無法拒絕的神情,就那麼盯着蕭映雪。
良久之後。
蕭映雪狠狠咬了咬嘴唇!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