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先天性的骨骼畸形,而且已經形成十幾年了,江水彤認為凡人根本無法挽回。
那這苗疆少女什麼意思?
把這種病患帶到了醫學會,還在這種場合推了出來?
難不成她要故意刁難仇天逸。
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仇怨才對,今天第一次見面。
江水彤陷入沉思之中,再看仇天逸冷着臉也上前查看一番,作為醫道聖手哪怕沒有儀器輔助也能夠查得八九不離十。
救不了。
沒法救。
這是他內心給出的答案,可又不願意遭人嘲笑,強撐着言道:「孩子受病痛折磨多年,今天遇見我了,我治了,等醫療交流會結束把他送到城都醫學會,先住院,慢慢調理。」
老頭也不傻,能拖就拖。
可他想翻篇人家豈會善罷甘休?
諦櫻冷笑道:「好呀,去城都免費治療,我信您,仇老,敢問準備讓他住多久的院,有什麼治療方案說一下吧。」
咄咄緊逼。
仇天逸一時間回答不出來,如果對方是普通人,他倒是能夠胡編亂造一通,反正對方也聽不懂,可人家也是醫道聖手,若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必然會被嘲笑。
見他語塞,諦櫻突然笑道:「仇老,您不會讓這孩子先住個10年20年的,直到您老退休吧,這樣的話可說不過去哦。」
「我...」
仇天逸臉色漲紅,卻沒法反駁,諦櫻再次哼道:「城都的骨科第一高手竟然如此不堪,治不了別逞什麼能,還找藉口推脫,真丟醫道聖手的臉,中原的醫術也不過如此。」
挖苦,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這一罵把在場所有人幾乎都帶進去了,瞧不起中原的醫術水平。
在場不少特級醫師怒火中燒,還能讓你一個小丫頭逞威風?
不少人上前查看,結果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人就擺在面前可惜確實沒有治療的方案。
仇天逸也無法還口,他的水平還沒達到化腐朽為神奇的地步,只能任人羞辱。
餐廳內再次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只不過這笑聲聽在眾多醫師耳中,那麼的刺耳,眾人不甘心的低下頭。
唯有江水彤還在檢查孩童的身體,她神色如常,不受任何外界干預,孩童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神經她都沒放過。
嘲笑在場醫師的諦櫻心中也不免產生敬佩之情。
這才是醫生,只要患者在眼前並未死去,便會全力施為,此乃仁術。
可即便如此。
江水彤也沒想到可行的法子,在場醫師中自己的品階最高,哪怕諦櫻不是刻意針對她,她也不願意束手旁觀。
怎麼辦?
額頭見汗。
這時仇天逸悄聲說道:「算了,江聖手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苗疆女子故意找我們的麻煩,想讓我們出醜而已,你別治了,骨科方面我是權威,我都沒辦法呢。」
江水彤沒理會繼續檢查。
「死心眼,孩童先天性脊椎畸形外加手足錯位型畸形,根本不是我們能解決的,既然解決不了事,咱們可以解決人...」
仇天逸話裏有話,眼神越發冰冷,他那意思趁事情還沒有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叫安保人員找個由頭把這些苗疆人趕走。
薑還是老的辣,仇天逸心中得意,你們再怎麼刁難,不給你們發揮的舞台。
哪曾想江水彤並不認同。
若苗疆人口若懸河故意找事,她可以秉公處理,可人家真的把患者推出來了,你這老頭子讓她當沒看見?
有沒有點醫德?
「江聖手,快叫人啊。」
「閉嘴!」
江水彤罕見的一聲呵斥,使得仇天逸再次漲紅了老臉。
原本就被逼得無計可施,這又被小輩瞧不起,仇天逸火氣上涌無處發泄。
正在這時,諦櫻笑着來到近前冰冷的言道:「還三品醫道聖手呢,老糟頭子一個,沽名釣譽,沒本事裝什麼高手,我要是你找個地縫鑽進去了,活那麼大歲數,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