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特,他殺死了盧卡斯!盧卡斯!放開盧卡斯!」有黑人發現地上的盧卡斯已經沒有聲息,後脖骨更是被吉米踩出凹陷的弧度......
一個黑人青年向前衝出兩步,卻被身旁的兄弟死死拽住衣袖:「走,威爾遜,走啊!」
「盧卡斯先生!」威爾遜注視着地上的人,掙扎着要向吉米衝去。
盧卡斯先生不僅送他去教會學校讀書,還承諾將會收他為教子。
哥哥卻喊道:「他不是第一個,明白嗎?那些白垃圾真的會開槍,會開槍的!」
有膽掏出武器,動手反抗的黑人全都已經在大雨中被警隊擊斃。短促的槍聲打破教堂的平靜,草坪上的唱詩班,教會裏的牧師都被槍聲驚走。
「後退!」
「警告你們五分鐘內散開,否則,警方將控告你們非法集會,明白嗎?」
馬克·西蒙舉槍對準還不散開的密蘇里區黑人市民大吼。
警員們清一色列隊抬槍,嚴陣以待,不管有多不甘心,現場的黑人們都開始匆忙散去。
黑人幫的骨幹已經護送着尼基逃走,帶有武器的幫會成員們也都已中槍倒地。
現場六十多個黑人,身上有槍不到十個,前來參加喪禮,大多數人都不可能帶着武器。
雖然,美利堅憲法不禁槍,但是對攜帶槍械有條款限制。
黑人們經常被警方針對執法,所以對攜帶武器出門很是謹慎。
現場的警員們雖然只有二十多人,卻全都裝備有防彈衣,持有自動步槍,衝鋒鎗,雷明頓霰彈槍。
黑人們知道警隊發出的警告一定是最後通牒,但凡給穿着警服的白垃圾們抓到一點機會,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用自動火力清理掉教堂里的所有黑人。
最後只會有七十多具屍體擺在現場!
......
教堂里。
尼基在四名保鏢的貼身護送下,匆匆踏過兩排木椅中間的走廊,直奔着擺放靈柩的神台跑去。
耳邊是窗外不斷傳來的槍聲,雜亂的呼喊,緊張的側頭一看,色彩醒目的琉璃窗戶,雨水正不斷沖刷着塵埃。
「嘿,尼基!」
空曠的教堂中響起一聲招呼。
尼基·巴勃斯年齡雖已五十多歲,但是腿腳倒算輕快,年輕時一定是個運動健將,可那聲招呼卻把同行幾人都嚇個夠嗆。
只見一幅耶穌受難圖的壁畫下走出一位戴着棕色圓帽,叼着香煙,肩頭挎着皮帶,手裏抱着把湯普森衝鋒鎗的大塊頭。
光是那俯視他們的身高,便讓人心底不禁產生畏懼,況且那把湯普森衝鋒鎗被擦的油光澄亮,一看就常年保養的很好。
四名保鏢第一時間舉槍就射,寄希望在毫不廢話的果斷下。但手持湯普森出現的西西里人馬龍·布朗一樣是個眼疾手快,乾淨利落的年輕人。
儘管他喜歡模仿《教父》電影裏的黑手党家族,偶爾會冒出幾句裝模作樣的廢話,但慶幸的是他真有學到幾分本領。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湯普森衝鋒鎗作為二戰前的老古董,是世界上第一款衝鋒鎗,子彈出膛的聲音酷似「嘀嘀噠噠」正在工作的打字機。
由於它是禁酒令時期芝加哥黑手党家族的常用武器,又被形象的稱為「芝加哥打字機。」
當然,因為它拆開手柄正好可以放進琴盒當中,也可以叫它「芝加哥小提琴。」
馬龍舉槍橫掃着眼前的五個黑鬼,只覺得十分痛快,像是把在汽修店做學徒的壓抑,還有生活帶來的壓力盡情釋放,再度回到讀書時霸凌黑鬼的日子。
疾馳的子彈則穿過尼基胸膛,打爛保鏢的身體,憑什麼指望幾把左輪手槍能擋住芝加哥打字機?
「xiu!」
馬龍把五人統統掃死之後,得意的吹出一記口哨,跳下神台注視着尼基講道:「byebye,密蘇里區的馬丁·路德·金!」
有一些被子彈從椅子上掃下的碎木塊落在地上。
「幹得漂亮,馬龍先生!」
帶隊衝進現場的副警監馬克·西蒙
11 「主」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