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陣法就轉動了起來。
而且速度非常快,八道巨門外,迷霧朦朧。
讓人眼花繚亂。
叛軍本來要進攻陣壁,可是當他們沖入裏面的時候,卻直接撞在入了驚門,一時間黑色霧靄瀰漫。
宛若是生在地獄。
所有的戰士,剛剛衝進來就已經看不到前路。
分不清東西。
而且,十數萬大軍被這霧靄割裂,身邊的同袍,明明近在眼前,可是他們卻看不到。
五米之外,就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
滄瀾宗主面色凝重,對着身邊的幾位長老道「向我靠攏。」
雖然他已經盡力的高估這陣法了。
可是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竟然連神識都被屏蔽。
以他的修為,都無法感應到遠處的軍隊。
這一刻,心中就明白已經敗了。
不要說是破陣,能活着出去,或許就已經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而就在他警戒的時候。
從外面看,陣法已經再次發生了變化。
站在高台上的陸銘,命令肖林揮動令旗。
一時間,場中影影綽綽。
其他的幾門,都向着驚門擠壓而去,那是浩蕩的軍團。
宛若洪流一般,四面八方都佈滿了殺伐之氣。
陣法中慘叫聲不絕。
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只能發現,有猩紅的血液,不斷的流淌了出來。
漸漸的匯聚成了河流。
南王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切,目光在不斷的閃爍。
時間流轉,從中午持續到了夜晚。
陣法已經沒有變動的痕跡,只是血腥味越來越濃。
此時的陸銘,嘴角則是不由的上揚。
十五萬披甲精銳,在這陣法中,竟然毫無還手之力,自己小覷了這陣法的威力啊。
此時的滄瀾宗主還活着,但是他臉上已經充滿了絕望。
站在地面上,雖然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可地上的血漿,已經暴露了一切。
身邊的長老跟弟子,沒有音訊,大概率是都死了,最可怕的是,自己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他小心的走在地面上。
舔舐着乾裂的嘴唇,記不住進入這陣法多久了。
但是感覺到自己很疲憊,就連身上法力,都將要消耗乾淨了。
「吼!」
正在此時,隱隱約約的聽到黑森森的濃霧中,發出一陣陣的嘶吼。
地面同樣在震動。
接着,他瞳孔一縮。
只見一頭巨大的玄武,撞碎黑色霧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舉劍準備抵擋。
這是傳說中的神獸,哪怕明明知道是陣法所化,但也不敢怠慢。
畢竟,可不是什麼陣法,都能演化出這種神獸的,級別不夠反噬是非常厲害的。
正在他心中思慮如何應對時。
「轟隆!」玄武的口中,一團水柱湧出,徑直向着他而來。
滄瀾宗主不敢怠慢,舉劍抵擋。
手中掐動劍訣,顯現出一柄數十米的巨劍,迎上了水柱。
「砰砰!」
雙方碰撞,水柱被劈開,竟然化為一支支的投矛。
灑落在地面上。
可是,那水柱好似無窮無盡一般,隨着不斷撞擊在劍鋒之上的時候。
滄瀾宗主終於要堅持不住了。
擋在前方的長劍,也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
「轟!」
下一刻,果然又是一陣轟鳴。
巨劍被撞碎,水柱向着他衝撞而來。
縱然是滄瀾宗主一身修為強大,體外更是佈置了護體真元。
可是,也在頃刻間被砸的站立不穩。
而後,就被淹沒在了水柱之中。
化為了一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