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萋想着臥鋪車廂那邊到底是人少些,未免被注意到,剛從京城出來的那幾站坐的硬座車廂。
這時候的火車站和列車廂內都沒有監控,且人員複雜擁擠, 她覺得自己為阿婆安排的消失方式極其完美,就算有人一直盯着,也不會出紕漏。
況且,她和竹子都具備感知能力,身邊有什麼異常也會提前發現。
硬座車廂里,根本沒人管你是哪個位置的。
頂多是往裏蹭蹭,喊着一塊擠一擠......
時萋半路上找了個機會就把仿真人收起來了。
之後隨便找了個城市下車離開。
她乘坐的似乎是個慢車,大站小站都停,大半天過去了也才跨了一個省。
這時候交通實在不便利,公交車、大巴車上不止有人,還有貨物。
一些從周圍村鎮上帶了東西進城來賣的,基本是一個人帶着比他自己還要重上兩三倍的麻袋。
在外面晃悠了一個來月,時萋就打算回去了。
實在沒什麼好逛的。
回程車上,時萋實在不想擠硬座車廂了。
車裏的人擠的和沙丁魚罐頭似得,每個人都扛着大包小包,走在過道邊緣的就得小心着些了,容易被來往的麻袋掃頭。
來的時候還慶幸沒有實名制購票的時萋。回去時候就不太高興了,她發現了非實名購票的缺陷,一放票就被人率先買走了,想買個臥鋪車票還得找黃牛。
要不怎麼說這時候遍地是商機呢,黃牛介入後價格翻了一倍不止。
如果不想多花錢,就得排一晚上的隊,並且不一定能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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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沒多久,時萋就又遇到上門來找求着看病的了,這人並不是老主顧。
不過這兩年確實也沒有「回頭客」,干她們這行的,總回頭客不行。一般正常人家還沒倒霉到反覆沾染不吉利的東西。
來人是個戴着眼鏡的中年女人,進屋後四處打量了一圈發現家裏只有時萋一個人,便詢問道:「姑娘,你家大人呢?我聽說這裏住着一個看事厲害的大師,家裏孩子最近有些不太對勁,想請你家裏長輩去看看。」
現在這個年頭,鼻樑上夸眼鏡的實在不多,時萋多看了幾眼,對方一身打扮看着像是個文化人做派,應該是報社或者學校工作的。
「阿婆前段時間已經去世了。」
來人沒聽說過她提前散出去送阿婆歸鄉的消息,估計是從八卦故事裏知道這裏有大仙的事。
中年女人愣了一瞬:「啊!怎麼會......節哀,竟然這麼不巧......」要尋的人竟然在前不久過世了,這答案屬實是她沒想過的。她猶豫了幾秒鐘,又問了句:「那,那家裏還有其他得了傳承的人嗎?」
時萋瞧着也不像能認可她的樣子,乾脆沒有主動攬這個活兒。
「沒有其他人,家裏現在就剩我一個。」
中年女人無奈的又張望了兩眼:「大師家裏還有沒有些留下來的符紙之類的東西?」
時萋依舊搖頭,又不知道她要來幹嘛,這玩意有也不能給她。
女人沒再說話起身離開。
她來的快走的也快,連自我介紹都沒做一個。
時萋都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結果第二天就有警察找上了門。
說是協助警方辦案,卻大有必須得去一趟的意思。
時萋一頭霧水的跟着來人去到了警局,位置還不算近,來訪的幾個警員竟然是騎自行車出行的。拒絕了對方的車座子,時萋把自己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一路上這幾個人嘴巴都很嚴,直到坐定對方盤問起前一天那個戴眼鏡女人來訪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