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恆反應慢了一拍,但也迅速補充道:「雖然失竊案不算大,但畢竟是陳董事親自報案,我們也可承接。」
兩人這一唱一和,讓陳頌南鬱火升騰,但名義上的執法權,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就算他剛剛乾掉了六個城衛,但現在也毫無辦法。
「陳董事,現在可以說說看,你到底丟了什麼。」李銘補充,還像模像樣地在智能終端上記載。
「擺在我辦公室的展覽品--銀灰母礦!」陳頌南緊緊盯着他。
「唔,是什麼時候丟的,監控探頭有沒有拍到有用的線索?」李銘詢問。
陳頌南牙關兩側的肌肉若隱若現,他不想再和這傢伙廢話,壓下內心的情緒,聲音平寂:
「我可以確定東西沒有離開這座大廈,還請各位離開這個房間,我要檢查。」
王志恆眉眼一豎,毫不客氣地說道:「陳董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李銘嗎?」
「我還想問問你,我那幾名同僚怎麼不見了?」
王志恆剛一開始還有些茫然,但這幾年的城衛也不是白做的,現在隱約已經察覺到什麼。
「他們不見了,伱問我?」陳頌南嗤笑,「我可沒權利指揮得動他們。」
「至於懷疑他,更談不上,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李銘收起智能終端,很嚴肅地說,「陳董事,你現在是對一名城衛提起指控嗎?」
看着李銘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陳頌南心中便有止不住的怒氣,若在平日裏,他不會這麼容易動怒。
但剛剛他可是把李銘背後的人,城衛部的老大——秦霄,壓製得死死不能動彈。
但轉過頭卻被這麼一個小角色,三番兩次噎得說不出話,這種落差才是讓他不滿的主要原因。
他眉頭緊鎖,「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這是星創公司,我進行檢查,與你們無關。」
由於銀灰母礦的發散特性,如果不當其裝在特殊容器中,很容易就會擴散得到處都是。
「錯…」李銘認真道:「根據私隱保護條例--即在他人名下的產權內,在明確的使用期限內,也享受私隱保護。」
「這個房間是星創公司安排給我居住的,在行程時間內,你們無權搜查。」
這是藍星法律,李銘很認真地研讀過,沒有什麼比遵紀守法更重要。
陳頌南臉皮抽動,但李銘的話音又是一轉:「當然,根據安保條例規定,星創公司的保安部有特殊授權法,可以代執搜查,關押等不傷害人權的方法。」
王志恆愣神,李銘怎麼為對手說話了。
「不過,也需要自行承擔責任。」李銘看着眾人臉上都有種茫然,繼續解釋道:
「意思就是,陳董事讓保安部對我搜查乃至搜身都沒問題,可是如果沒有找到輔助性證據,證明我和這件事有關,那麼就需要承擔我的名譽損失。」
徐微臉上有種錯愕,不是吧大哥,繞了這麼大一圈,繞到賠償上去了?
陳頌南陰鷲的眼神落在李銘身上,一時間,他竟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人。
他在秦霄身上都沒有這種感覺,秦霄雖然也是個老狐狸,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但他有追求有欲望,可這年輕人到底想幹什麼?
沒拿到目標物品,轉身偷了銀灰母礦,這是什麼操作?
六個城衛死在他眼前,他不害怕嗎?秦霄都敗了,他不知道嗎?
現在又是在幹什麼,虛張聲勢?他又能把東西藏哪兒去?
陳頌南想不通,他也不準備去想,神色冷漠,「我會負責一切賠償,搜。」
他背後的安保人員迅速走上前來,在房間中翻找,甚至拿出金屬檢測儀在李銘身上探測,即便滴滴聲不斷,但都是隨身攜帶的物品。
沒找到任何可疑物品。
「董事,沒有…」手下低聲在陳頌南耳邊道,心中也奇怪,感應器明明消失在這裏,怎麼什麼都找不到。
「沒有?」陳頌南眼神冷冷地瞥過。
「我的星網賬號是*****…」李銘報出一連串數字,「一般而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