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南蘇自己打的,不是夫人所逼,侯爺,你就送南蘇出府吧。」南蘇聲淚俱下。
看到南蘇的眸子就像是看到了程悅,宋宴清心中的愧意無法得到釋放。他哪裏會放她離開。
「不行,南姑娘就安心住着,你是本侯親自請來宋府,沒有本侯的允許無人趕你走。」宋宴清一臉堅定地道。
衛連容從中聽出了別樣的意思。作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偏過頭去。叫宋宴清看不見她眼中的狠色。
「宓竹,帶南姑娘去客房休息。」
待人走後,宋宴清面上的神色出衛連容所料,緩了幾分,溫和道:「容兒,南蘇於宋家有恩,你莫要為難於她。」
宋宴清認定衛連容為難南蘇,將她氣得顯些失了偽裝,「夫君就這般肯定我為難於她麼?她方才明明......」
「好了,容兒,南蘇若不是個善良的,她會出手救祖母嗎?」
衛連容更氣了,「夫君有沒有想過,那日之事就跟她有關呢?」
宋宴清皺眉,滿臉不悅道:「容兒,你當真要將南蘇想得這般陰暗麼?」
衛連容瞧見宋宴清臉上的怒色,不說話了。她也是猜測,並沒有實質證據。
宋宴清見衛連容面色不快,終是溫聲細語地勸慰道:「容兒,待你將軍之女身份公開。本侯便娶你進門。你便是宋府的當家主母。作為主母,咱是不是要有一定的氣量?嗯?」
「好了,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好。」
衛連容見宋宴清這樣說,終於是露了笑臉,「夫君說的在理。以後,我好好與之相處便是。」
「這才乖。」宋宴清將衛連容攬進懷中,輕聲安撫了一番。便離開了。
宋宴清走後,衛連容面色立馬就變了。狠聲道:「賤人,等着瞧。」
在收拾這個賤人之前,她得養好身子才是。
就在她將要睡下之際,聽到門口兩個丫鬟的交談聲,「玉姐姐,我怎麼瞧着那位南姑娘的眸子與已故的侯夫人有幾分相似。」
聞聽此言的衛連容如遭雷擊。
南蘇這邊很快給程悅傳來了消息。程悅料到過衛連容會找她的麻煩,卻沒想到剛去一日,她就忍不住。
程悅讓人叮囑她小心行事,府中無一人可信任。
吩咐完之後,她就在院子裏擺弄着那幾盆花草。容止每次來都見她在精心照料着她的花草。
「這是什麼花?我為何不識?」容止突然出現在程悅身後。
程悅都習慣了他的突然出現,他有時晚上來,有時白日來,有時下午也會來。只為瞧她一眼便離開。
「赤陽花,有毒。」
「嗯?有毒你還寶貝似的?」容止剛問出口,就笑了。「你莫不是要將這幾盆花給宋府送去?」
程悅笑了,聰明如容止,他一下便猜到了她的用意。
其實赤陽花單獨擺放是無毒的,但老太君屋裏有一盆赤陰花,兩者放一起,便會發生細微的反應。
「王爺真聰明,一下便猜到了我的用意。」程悅將手上的剪子放下,回身牽着容止進屋。邊走邊道:「我猜你今日會來,給你做了錦繡素花卷。」
容止卻是在聽到錦繡素花卷後,變了臉色。「你做了什麼?」
程悅聽到他口氣不對,愣住。「錦繡素花卷啊?怎麼了?」程悅對上容止突然變得冷冽的眸子。心頭一跳。
下一刻,便聽到得容止不悅的話傳來,「本王的母妃,便是食用了這道素花卷身亡。」
什麼?
程悅吃驚不小,也就是說容止的母妃是中毒而亡?錦繡素花卷只是一種蔬菜卷,本身無毒。
「對不起,我不知此事。我這就將它拿去倒了。」程悅快他一步進屋。
手正伸過去端碟子時,容止再度開口,「放下吧。不知者不怪。」他只是因這碟花卷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罷了。
程悅沒再動作,餘光里,卻見容止伸手拿起一個花卷小口吃着。
每吃一口就像是在強行撕開心底那道結了痂的傷疤。讓它血淋淋的暴露在外,等再次結痂之時,便又會遺忘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