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景弋覺得謝舒窈輕浮放蕩,但看着本性不是壞的,若是嚴加管教,應該能收斂點兒。
兩人各懷心思的睡下,第二天都醒的很早,並開始不約而同的收拾東西。
裴景弋今天要把東西送到太子那兒,臨走之前,還有件事要說。
『你』
「我」
裴景弋跟謝舒窈同時開口。
裴景弋掀起眼皮看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淡:「你先說。」
謝舒窈怕自己捨不得他這張臉,乾脆偏過頭看外頭,語氣很輕,卻砸在了裴景弋心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晚那些人不是普通盜賊,是來找你的吧。」
話音落下,裴景弋身形一滯,眼神鋒利的看向她,薄唇微啟:「怎麼說?」
謝舒窈渾然不覺危險靠近,自顧自的將昨晚想好的托盤而出:
「我已經考慮考了,你看你,這麼大人了,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整日坑蒙拐騙,什麼時候是個頭。」
「人沒什麼本事,還總被追殺,說實話,我找你就是為了生孩子,能在後宅立住腳,既然你不願意,我大可以找別人,咱們以後見了就當不認識好了。」
裴景弋活這麼大,頭一次被貶低的一無是處。
真可笑!
他咬了咬後槽牙,薄唇吐出兩個字:「隨你。」
看他毫不留戀,謝舒窈沒了指望。
森林這麼大,總不能只有一棵能看的樹吧。
她從腰間掏出一張銀票,攤在裴景弋面前,「那你儘快搬出去吧,這是給你的補償,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吧。」
裴景弋看着謝舒窈手中那張銀票,突然想起從前見過的,那些流連花叢中的男人,打賞姑娘的情形,表情驀地變得陰冷。
謝舒窈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嘟囔着說:「你不會嫌少吧。」
她把銀票塞進裴景弋胸口,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就親了親抱了抱,又沒真睡,體驗也不怎麼樣,已經不少了。」
說完,她的手指明顯的下移,暗示性明顯的扯了扯裴景弋的腰帶:
「不然你再考慮考慮,跟着我你也不虧,而且,你這可不是單純奉獻身體,救人於水火。」
裴景弋頭一次聽見有人把水性楊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再想起自己家那個大着肚子的夫人,看向謝舒窈時,眉宇之間帶了點厭惡。
謝舒窈自然是察覺到了。
「你這什麼表情,男歡女愛本來就很正常,你敢說你昨晚沒感覺?」
裴景弋聽的額角突突跳,扒拉開她的手,冷臉道:「既然日子水深火熱,你離開不就行了,至於上趕着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以色侍人。」
謝舒窈見他油鹽不進,還一副道德制高點的模樣譴責她,冷哼一聲,張口就編:
「你說的容易,你是不了解後宅的水深火熱,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小命,我們這種身份,哪能說走就走啊,等老傢伙一死,我們這些沒有孩子傍身的,說不定要被賣到什麼地方呢,一輩子為奴為婢。」
謝舒窈戲癮上來,噼里啪啦一大堆,熟不知,裴景弋聽到一半就走了。
他今天還有要緊事,沒時間聽她的長篇大論,有什麼事都得等他回來再說。
本來想在臨走之前只會她一聲的,但看她滔滔不絕的樣子,裴景弋生出逗弄她的心思,自顧自走了,連腳步聲都沒讓謝舒窈聽見。
等謝舒窈輸出完,扭頭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氣鼓鼓的跺了跺腳:「男人果然都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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