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智波佐助陷入思考,自來也繼續趁熱打鐵說道:
「要不,你再想想?
「你無非就是看重他的成績嘛。但你要知道,成績並不能代表一切。
「有些人努力到盡頭的上限,也無非就是那些天才的起點。真正的忍者,必然是在生死之間磨礪出來的。
「也許,眼下的排名第一,這就已經是他努力的極限了。
「而其餘世家中的孩子,在未來,等你當上火影之後」
察覺到宇智波佐助眉眼間的一絲不耐煩後,自來也兀自停了下來。
他知道,宇智波佐助現在年紀還小,可能會不愛聽這些內容,只見他又重新說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說那麼長遠。就單憑即戰力來看,我不也給你推薦了一個有血繼限界的畢業生嗎?
「那個,清,清什麼來着?」
「清水一岳。」
「對,清水一岳。
「你見了嗎?他怎麼樣?」
宇智波佐助摸了摸自己懷裏的信封,又重新仔細思考了一番。
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
「不了,就金大風吧。」
對面,自來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他靜靜地望着宇智波佐助,在心中默默地盤算着。
半晌後,自來也那緊鎖的眉頭,猶如春風拂過一般,重新緩緩舒展。
只見他點了點頭,笑着說:
「行!那就這麼定了,我相信你的判斷。」
「好。」
宇智波佐助也終於笑了。
「那,清水一岳這孩子,畢業後會交給哪位上忍來帶呢?」
佐助開口問道。
「啊,這個.」
自來也抬起腦袋,慢慢回憶着,開口說道:
「應該是還沒有定。
「怎麼,伱有推薦?」
「沒有。」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緊跟着,一道靈感閃過他的腦袋,只聽他開口問道:
「君麻呂他怎麼樣?
「他們兩個,原先都是霧隱的人,彼此之間,倒也親切。」
想來,君麻呂一直以來都孤身一人,除了自己之外,在木葉並無其他羈絆。
這並非長遠之事,的確是有些孤單了。
「哦?」
自來也回過頭來,佐助的說法,乍一聽其實是有些離譜的。
畢竟,讓一個外來的忍者成為帶班上忍,可不比在暗部工作。
暗部的人員編制,自己作為火影,一個人就可以全部都說了算。
但帶班上忍這種崗位,牽扯到木葉當中最為重視的未來孩子,其人選的安排上,無一會有更多雙眼睛盯着。
可是,過去一年多來,君麻呂也已經在暗部出過了不少次任務。
均完成得非常漂亮,他的對木葉的忠心,也算是已經得到過檢驗。
如此一來,面對那些潛藏的反對聲音,自來也也已經攢下了一定的手牌,去展開博弈,與剛剛回來時則大有不同了。
在自來也看來,君麻呂與宇智波佐助之間的關係,無疑是他一個最大的加分項。
如今,君麻呂這個孩子在村內的話語權和地位越高,未來,宇智波佐助的火影之路,也應該就會越發的順利。
念及此,自來也立刻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正好,日向寧次現在也無處安置,不如讓他們兩個一併跟你,一同成為這屆的帶班上忍吧!
「戰事當前,上忍都十分緊缺,只能是大力提拔年輕一代了。」
後面這句,顯然是已經在找尋對外的解釋理由了。
「啊?
「那再好不過了。」
聽到自來也的建議,宇智波佐助頓時眼前一亮。
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能有好友陪着自己一同開展一個新的工作,心中的底氣,也頓時足了起來。
屆時,面對帶下屬時遇到的難題,彼此之間,也可以一起探討交流。
大家的共同話題,也將隨着這一安排變得更多。
「不過,你還是要先去徵詢一下他們二人自己的意見。」
自來也補充道。
若是自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推進了此事,那兩個小東西卻不識抬舉的話,豈不是浪費時間?
「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去!」
宇智波佐助開心地應道。
隨後便與師父告別,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
回到屋中,宇智波佐助只覺得愉快得很。
心中默默盤算着,清水一岳更適合跟誰做隊友,而日向寧次又可以帶哪些孩子。
他脫下衣服,準備換上睡衣。
突然,那花花綠綠的信封,便從懷中掉了下來。
那是下午的時候,清水一岳親手交給他的信。
全部都是,來自亡者的寄語。
宇智波佐助彎腰撿起信封,看着封面上那一個個歪歪扭扭的稚嫩筆跡。
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
只見他換好睡衣,呆呆地坐在書桌面前。
猶豫良久,終於鄭重地坐直身子,緩緩地打開了第一個信封。
親愛的宇智波佐助哥哥:
我和小玉在舊的軍營里,小玉是我的妹妹。如果,你能收到這封信的話,請給我們帶一些食物吧,也要工裝褲和毯子,對了,還想要一些乾淨的紙。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再吃一次藍蝶酥餅。我就是因為這個才喜歡你的。
——土田傑越
尊敬的佐助大人:
父親昨夜被抓去雪吾鄉里,為忍者們運送食物去了。他是一個有些胖胖的,笑起來很和藹的男人,他的左眼比右眼小了許多,您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您可以替我保佑他嗎?如果是佐助大人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
——合田有紗
喂,宇智波佐助大哥!
他們每個人都怕得要死,你說好笑不好笑?
哈哈哈哈,哈。
哈。
其實,其實,我也是有一些怕的。但是,只是有一些哦,不許告訴別人,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
我不怕死,真的。可是,我怕死了之後,沒有人會記得我。
過去一年,我一直在誠心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