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日向一族的領地上空,星空璀璨。
仿佛無數鑽石散落在深邃的夜空,閃爍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
日向府邸的建築輪廓在夜幕下若隱若現,古樸的屋檐和石階,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增添了一抹寧靜與莊重。
在這廣袤的夜空下,一隻鳥兒孤獨地飛行着。
它的身影在星光和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充滿了堅韌和執着。
化作飛鳥的宇智波佐助拍打着翅膀。
很快,一幢與其他建築明顯不同的宏偉大宅,便映入了佐助的眼帘之中。
宅邸位於日向領地的最中央,四周環繞着蔥鬱的樹木和精心修剪的花園。
高大的石牆環繞着整個庭院,宛如一座天然的屏障,將內外界進一步分隔開來。
佐助收起翅膀,輕輕地落在這座宅邸的圍牆之上。
在樹枝的遮擋下,仔細地向內觀察起了府中的陳設佈置。
不得不說,日向一族族長所居住的地方,其風光奢華的程度,比起自己兒時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家宅,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見,府邸的建築風格典雅,木質結構的建築融合了傳統的和風元素。
丹楹刻桷,畫棟飛甍。
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庭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看上去古意盎然。
宅邸內的房間錯落有致,佈局合理,充滿了平衡的美感。
庭院園中,草坪上點綴着各色花朵,小橋流水,曲徑迂折,月色的映襯下,亦是別具一番清幽。
「新來的?沒見過你啊。」
身旁,一隻夜梟縮着脖子,整個腦袋旋轉了二百七十度,對宇智波佐助搭話問道。
佐助嚇了一跳。
潛入狀態下,佐助的整個神經都處於十分緊繃的處境。
在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後,差一點就要解除變身,即刻進入戰鬥模式。
然而,定睛望去,只見這隻夜梟的羽毛駁雜,腦袋怪異地歪着。
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佐助這隻飛鳥,一副認真思索的蠢萌模樣。
這時,佐助終於反應過來,這隻夜梟應該是真正的鳥兒。
此刻,它竟然也把自己當成了鳥類,並開口搭話起來。
沒想到,「獸語之心」還能有這種妙用。
回過神來,宇智波佐助連忙抖了抖羽毛,回應道:
「啊,是啊。日向一族的族長府邸,果然是十分氣派。」
「府邸?」
夜梟奇怪地望着佐助,透露出一種笨拙的純真,表示不能明白佐助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房子的意思。」
佐助解釋。
「咕~好吧。氣派不氣派,我的確是不太知道。外面呢,我幾乎沒怎麼去過。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我爸爸也是從小生活在這,我爸爸的爸爸」
夜梟有些自得,轉回頭來,盯着庭院的一切。
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家產一般,同每一個日向一族的成員一樣,驕傲地介紹着自己煊赫的家世。
「那太好了!那麼,日向花火的房間是哪一座,你可知道?」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對方的話語,開口打聽問道。
「咕咕~花火?是人類的名字?另外,你說話的口氣,真的跟人類很像。」
「啊,我們在外面闖蕩的鳥兒都這樣。」
宇智波佐助反應很快,立刻回答道。
反正,這傢伙沒怎麼出去過,對吧。
見對方依舊狐疑地盯着自己,佐助只好不情不願地也「咕~」了一聲。
「好吧。咕~」
夜梟點點頭,終究還是信了宇智波佐助的說辭。
看向佐助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和羨慕,開口說道:
「我也很想出去,只是這裏什麼都有。咕咕~聽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那,關於我向伱打聽的那個人類.」
佐助插嘴問道。
「啊,我知道,我知道。
「咕咕~正如你應該明白的那樣,人類的名字,很少會有鳥兒記得,但我不一樣,我說過,我在這裏生活了很久,我爸爸從小也在這裏長大,我爸爸的爸爸」
「花火,日向花火。」
宇智波佐助耐着性子,小心翼翼地提醒對方。
「最東邊,左數,第二間屋子。咕,我不喜歡她身上的汗臭味道.」
不等夜梟說完,宇智波佐助當即便振翅飛下,悄無聲息地來到日向花火的閨房門前。
緊跟着,佐助化作的這隻飛鳥,跳着腳,到門縫前,向裏面仔細窺探起來。
燈已熄滅,女孩無疑是已經睡熟了。
再回頭四看。
夜已深,周圍寂靜無聲。
兩名巡夜的族內忍者,正在府前的大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後院四下無人,只有遠方的那隻夜梟,好奇地盯着佐助的舉動,不知道這隻外來的鳥兒,到底會有什麼企圖。
佐助心念一動,解除了變身之術。
月色中,地上的飛鳥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絕美的黑髮少年站在門前。
只見他飛速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黑布,蒙在自己臉上,緊跟着扭頭轉身,推門便進入了日向花火的閨閣當中。
遠處,牆圍之上。
那搭話的夜梟頓時打了個趔趄,整個一倒栽蔥,從牆頭上徑直摔了下來。
尖銳的聲音劃破夜空。
如果,佐助還能聽到的話,他會聽見,那夜梟激動地喊叫着:
「咕咕!我也要去外面闖蕩!!」
「吱——」
宇智波佐助進入門中,小心翼翼地將門關好。
轉身望去,屋內一片漆黑。
宇智波佐助瞳孔閃動,很快便適應了屋內的光線。
月光的映襯下,閨閣內靜謐朦朧。
空氣中淡淡的少女味道,令佐助不禁臉上一紅,心中只覺得十分矛盾異樣。
欺負小孩就算了。
還半夜跑到一個女生的房間當中,這要是被人撞破了.
日向寧次,縱使我欠你千百人情,今日之後,我也算一併還清了!
宇智波佐助恨恨想着,第一時間便向着那床榻之上望去。
果然,有人躺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