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經不再具備任何對話的餘地了。
起碼,今天是不行了。
五代火影自來也率先動身。
只見他走上前去,肅穆地垂手走過日向世雄的屍體,輕輕地拍了拍日向日足的肩膀。
隨後,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犬冢爪微微欠身致意,緊隨火影大人身後,一同走了出去。
犬冢牙仍處于震驚當中,看到母親離開才如夢初醒,連忙同赤丸一起,快步跟了上去。
宇智波佐助幾欲張口,他看到了日向世雄那抹狠厲的眼神。
他知道,對方給出了這種條件之後。
日向寧次的存在,便始終如一把「達摩斯之劍」一般,懸在整個日向一族的頭頂之上。
而籠中鳥的尚未解除,又留下了諸多後患,令人始終無法做到真正的心安。
如今,日向一族與日向寧次兩方,如同兩個心臟上被安了炸藥的傢伙。
而爆炸的控制按鈕,則交換在了彼此的手中。
在這種情況之下,彼此都有了更強的理由去徹底摧毀對方。
要想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就必須有自己作為第三方,提供強大的威懾為保障。
佐助對這個道理心知肚明,他還想要放一些狠話。
但看着那地面上的屍體,以及對面魂不守舍的日向日足,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宇智波佐助心情複雜,遲疑片刻,終究還是跟在眾人後面,轉身離開了。
日向寧次則是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跟隨佐助身後。
此時的他,如同一個徹底屏蔽了自己感情的機器,全然地以宇智波佐助為馬首是瞻。
「佐助大人.」
正當眾人離去之際,日向日足又一次張開了口。
他的聲音,那曾經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已經是消失殆盡。
此刻正變得低沉而沙啞,如同秋風中飄落的枯葉,帶着無盡的淒涼和悲哀。
「小女,日向花火,她的安危。還請您,還請.」
日向日足努力地斟詞酌句着,不知該如何表達。
聽聞此話,自來也率先站住了腳步,他詫異地盯着宇智波佐助,隨後,眼神中的驚訝,逐漸變成了無奈之色。
一旁,犬冢爪也是略帶驚訝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
唯有日向寧次始終是面無表情,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明白,放心。」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簡短回答道。
頓了頓,佐助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刻意開口添了一句:
「花火隨後會給您安然無恙地護送回來。
「那麼,寧次我們就帶走了。」
畢竟,系統獎勵的觸發,有時候還是很苛刻的。
「好,好」
日向日足緩緩地點着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眾人魚貫而出。
剛一走出日向一族的大門門口,犬冢爪母子便很識趣地告別離開了。
今天的一切發生之後,他們便徹底站到了自來也的陣營這邊。
畢竟,一次性可以同時站隊兩屆連續的領導核心,怎麼看都不會是一件壞事。
而這樣的機會,也並不是經常會有的事。
此時,身穿火影御神袍的自來也在前方獨自一人自顧自快步走着,隨手便將懷中,那個包着茶葉殘渣的布包扔進了街邊的垃圾桶中。
「兩天沒見你回家,還以為去哪玩了,不成想,給我搞出這麼一樁大事。」
做完這一切,自來也拍了拍手,隨意地抱怨道。
「事出緊急,又關係到寧次的性命,我實在」
「沒有怪你的意思。
「只不過,下次在辦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先商量一下?」
宇智波佐助低頭不語。
此番事情的發展,其實並不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什麼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去請求自來也的幫助,也並不符合他做事的風格。
面對自來也的抱怨,佐助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三人繼續向前默默走去。
片刻後,自來也又一次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對了,你小子,還學會綁架了?」
自來也的表情說不上責怪,但也有一些不陰不陽。
「啊。」
宇智波佐助更是低着頭,不好再多說什麼。
「伱怎麼想的啊?」
自來也繼續問道。
「就,嗯,飽和式救援嘛。」
宇智波佐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日向寧次。
差不多得了啊,師父。
畢竟,寧次還在一旁站着呢。
我不要面子的嗎?
自來也捕捉到了這個小動作,口氣也稍稍和緩了一些:
「唉,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倒是也可以理解。」
只是,他仍舊不放心地繼續追問着:
「只不過,你打人家了嗎?」
「絕對沒有。」
宇智波佐助立刻搖了搖頭,堅決回答道。
「打了也是難免的,綁架嘛,大家都懂。
「總之,有外傷的話,一定要處理好再給人送回去。
「需要的話,可以直接去木葉醫院找靜音幫忙」
「我真的沒打!」
宇智波佐助有些急了,大聲分辯道。
「行了行了,沒打就好。」
自來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結束這個話題。
頓了頓,自來也卻又不放心地繼續叮囑着:
「總之,日向一族的事情,暫時就先到此為止吧。
「關於日向一家,以及那個什麼『籠中鳥』,你是怎麼想的,我其實大概也能明白。
「可是那種事情,等你自己當上火影再說。現在,不要再給老子額外生事了。」
「是他們先動手的」
宇智波佐助倔強抗議道。
「總之,好好把日向花火伺候着,儘量讓她心情愉悅,容光煥發地還回去,不要有任何外傷。」
「我還伺候着?」
對於蛤蟆師父的要求,宇智波佐助有些難以置信,只覺得聽上去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
第166章 到底是誰打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