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宅,夜。
宇智波佐助睡在自己熟悉的臥房之中,忽然,對於危險的本能警覺,讓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如今的你,比過去敏銳了很多啊。」
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悠悠響起。
循聲望去,窗欞之上。
原本皎潔的月光,被一個瘦削的身影擋住了。
在佐助的臥室當中,投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再怎麼樣,今天也不用那樣講我吧?」
宇智波佐助坐起身來,抬眼望去。
一個身穿曉組織制服長袍,臉上帶着漩渦形橘色面具的男子。
此時正微微扶着腦袋,岔開雙腿,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臥室的窗台之上。
「這個屋子裏,有先後三任火影。
「你也是夠瘋的。」
看清來人之後,宇智波佐助打了個哈欠,冷冷說道。
自來也成婚之後,綱手也順理成章地搬了進來。
原本還是有些髒亂的「純爺們」火影之宅。
隨着女主人的入住,也終於恢復了一些柔和的氣息。
「比不得你啊。」
宇智波帶土跨坐在那窗台之上,嘖嘖說道:
「明知道,收集尾獸是曉組織的目的,還敢帶着九尾人柱力直接殺到雨隱忍村。
「佩恩六道讓你殺得只剩最後一個。
「毫髮未損,揚長而去。」
「呵呵。」
聽到對方這番話,宇智波佐助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在床頭拿過一件外套,隨意地披在身上。
起身下床,冷冷問道:
「怎麼?
「來算賬的嗎?」
宇智波帶土搖了搖頭,指了指綱手與自來也的臥室方向,淡淡說道:
「我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頓了頓,透過面具,宇智波帶土凝視着佐助的臉龐,認真說道:
「聊聊?」
「聊聊。」
宇智波佐助十分爽快。
只見他走向床頭的小冰箱,拿出兩罐飲料出來,自己先開了一罐,隨手又遞給了面前的面具男子。
宇智波帶土接過飲料,猶豫片刻,終於是伸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打開飲料喝了起來。
面具底下,是一張滿是破損的臉。
左邊相對完好的臉頰,依稀可以看得出來,宇智波帶土,本來還算得上是一個清俊的男子。
但右邊的面孔,卻呈現為十分可怖的疤痕與皺紋。
原本平滑的肌膚,如今佈滿了錯綜複雜的疤痕,宛如乾涸土地上龜裂的痕跡。
深深淺淺,記錄着那場災難的殘酷。
眼眶周圍,皮膚因長期缺乏彈性而鬆弛下垂,形成了一圈圈深陷的褶皺。
可怖的模樣下,襯托得那隻暗紅的寫輪眼,卻顯得異常空洞深邃。
關於當年,神無毗橋之戰所發生的一切,宇智波佐助已經詳細查看過了相關卷宗。
但此時,第一次親眼到了宇智波帶土那面具之下的樣子,眼神中,也難免閃過了一絲觸動。
「佩恩很生氣。」
宇智波帶土喝了口飲料。
木葉的紅豆湯,的確讓他回憶起了某些不必要的人與情緒。
不過,他很快便又調整過來,沙啞着嗓音開口說道:
「算上上個禮拜那次,我已經第四次回絕了,佩恩
「想要入侵木葉的計劃。」
「!」
宇智波佐助神色一動。
關於曉組織的報復,他並非完全沒有預期。
只是不知道屍體的丟失與補充,對佩恩來說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剛剛宇智波帶土的一句話,背後所隱含的情報價值是巨大的。
作為敵對陣營的忍者,截止目前來看,帶土可以說是釋放了極大的善意與誠意。
然而,佐助卻沒有給出更多反饋,而是繼續淡淡問道:
「怎麼?
「管不住自己的狗。
「所以,是想來找我幫忙嗎?」
「話也不能那樣講。
「我與佩恩之間,更多的是合作關係。」
面對宇智波佐助的諷刺,帶土仿佛完全沒有聽懂一般。
依然是就事論事,給出了一個簡短的解釋。
又是一則重要情報。
宇智波佐助眼皮微微抖動,臉上依舊是不置可否。
半晌,帶土看對方沒有反應,不得不繼續主動說道:
「這一次我來找你,就是因為對方的意志十分堅決。
「我已經,無法再繼續替你阻攔了。」
「這麼說,我是應該謝謝你了?」
關於宇智波帶土的立場,宇智波佐助有些無從判斷。
目前來看,除了貿然來訪之外,似乎此人,完全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的敵意。
「謝謝就不必要了。」
聽到佐助的問話,帶土竟大言不慚地承認了下來。
只見他面容誠懇,認真說道:
「我曾經說過,就算無法成為你的朋友,我也不願意成為你的敵人。
「宇智波鼬曾經操控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主動放你出來的,還把白絕阿飛借給了你。」
聽到白絕阿飛的名字,宇智波佐助瞬間便又回想起了那段日子。
一晃兩年。
後來,的確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說起白絕阿飛,我倒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卡卡西那邊的赴約,他是替你答應下來的,為什麼後來又爽約了?」
宇智波佐助淡淡問道。
「啊,那個.」
關於此事,宇智波帶土所得到的版本是,佐助答應與宇智波鼬去了結,作為交易,自己需要去見卡卡西一面。
後來,佐助去見了宇智波鼬,而自己卻
此時,聽到佐助冷不丁再次詢問,宇智波帶土不禁感到十分心虛。
只見他侷促地環視着周圍的陳設,口中支吾說道:
「那個嘛,就,你也知道,曉組織事情,算了,總之」
宇智波帶土只覺得腦袋又一次混亂起來,只見他用力甩了甩頭。
再次複習了一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