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先回去取東西,還是先去家裏選房間呢?」
頓了頓,鳴人又自說自話道:
「誒!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不如,我們先去吃一樂拉麵吧?
「怎麼樣?!」
然而,身旁的女生卻沒有發出任何回應。
「雛田醬?」
鳴人疑惑地扭頭望去。
卻看到,日向雛田仍舊在呆呆地望着第七代火影大人的背影,兩行清淚在臉上無聲地划過。
這些天裏,她究竟經受了怎樣的折磨與掙扎。
只有天知道。
——
日向世高,新一任日向一族的族長。
那持續了數月的忐忑,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在明面上看,日向一族與過往那些年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依舊是獨立於木葉的體系之外,依舊是有着自己的運轉規則。
但相比於以前的超然地位,眼前的這種所謂「獨立」,更像是被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在此期間,日向世高曾無數次嘗試,通過過往渠道,與火影大人取得聯繫。
起碼,爭取一個見面的機會。
然而,除了最開始的山中亥一之外,沒有任何人,給過自己哪怕一絲的回應。
今日,忽然聽到傳召,雖不知是悲是喜,但那久懸未決的靴子總算是要迎來落地時刻了。
這種精神上的未知折磨,他是一刻也忍受不下去了。
念及此,日向世高終於是下定決心,硬着頭皮,推開了眼前的這扇火影大門。
火影大樓,火影辦公室中。
宇智波佐助坐在那寬大的辦公桌後,身後,山中井野侍立一旁。
「罪臣日向世高,拜見火影大人!」
「哦?」
這邊,宇智波佐助抬了抬眉毛,只見他將眼前的公文推至一旁,整個人向後靠去,傲然問道:
「何罪之有呢?」
「日向一族前任族長,日向日足。」
這邊,日向世高恭敬拱手,口中說着早已擬定好的腹稿:
「此人狼子野心,利慾薰心,在叛忍團藏的勾結之下,竟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罪惡行徑。
「若不是天佑我木葉,降下您這樣的英雄,力挽狂瀾,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這些天來,我們日向一族沒有一日不在深刻反省。
「如今,我們每個人都自知罪孽深重,日日渴盼着能夠得到您的傳喚。
「是殺是罰,我們也絕無怨言!」
有點意思。
宇智波佐助冷眼看着此人的表演,口中問道:
「所以,你們也承認自己有罪?」
「不錯!」
這邊,日向世高繼續發力說道:
「雖然,對於日向日足的所作所為,我們族中上下此前都全不知情。
「但是,作為其同族部屬,我們又怎麼可能脫得了干係?!
「如今回頭再看,許多事情,我甚至不敢細想。
「可怕,可怕.」
頓了頓,只見日向世高滿臉激動,當即便跪了下去,大聲說道:
「但是!是您!
「是您阻止了日向日足滑向那無盡的深淵!
「是您在滅亡的邊緣!將我們日向一族拯救了回來!」
臥槽?
相比於宇智波佐助,山中井野多少還是有些藏不住事。
只見她滿臉驚愕,只差把「這也可以」寫在那美麗的臉上。
「再談談有罪的事。」
面對對方的激情澎湃,宇智波佐助猶如一汪湖水一般平靜,淡淡說道。
「啊」
在日向世高的預想之中,自己的表演已經完成了高潮了,對方全然不給反應,使得這場戲無可挽回地向着那尷尬滑了過去。
「有,有罪.」
此時,日向世高的腦子急速旋轉着。
只見他冷汗涔涔,最終遲疑着開口說道:
「全聽火影大人定奪。
「是殺是罰,絕無怨言!」
「是殺是罰,絕無怨言?」
宇智波佐助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語。
在這極限的威壓之下,日向世高終於扛不住那壓力,開口說道:
「但是,我們日向一族,還是希望能夠獲得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希望可以在您的帶領下,見證木葉新的輝煌!」
「是殺是罰,絕無怨言?」
宇智波佐助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機械重複着對方的話語。
「沒,沒錯。」
日向世高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山中亥一當時給自己所回復的那四個字,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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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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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就全殺了吧。」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
不止是日向世高,就連身後的山中井野,此時也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此話一出,日向世高渾身猶如篩糠一般,劇烈地抖動起來。
此時的他只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如墜冰窟一般。
冷,冷靜
只見他顫抖着望向宇智波佐助,心中不斷地安慰着自己。
以火影大人的實力,若想要出手滅族,直接做便是了。
又何必等到今日?
況且,若是其心意已決,又何必有了今日的召見?
只見他惶恐地趴在地上,整個人匍匐於佐助面前,口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來。
「說起來,日向世雄是你什麼人?」
不知過了多久。
這邊,佐助眼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只見他話鋒一轉,拉家常般談起了一樁無關緊要的其他小事。
「是
「是家父。」
日向世高匍匐在地上,聲音顫抖着。
果然。
關於這一情報,宇智波佐助事先早有耳聞。
只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我對他,很有印象。」
那一日,日向府中,日向世雄所經歷的一切,日向世高自然也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