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回過神來。
似乎從遙遠的時空長河當中,又一次穿越回到了當下的這個時刻。
只見他望着宇智波佐助,嘆了口氣,繼續回到主題,開口說道:
「那麼,在你現有的忍術基礎上,關於未來忍術體系的搭建,我們可以分為三大部分,逐一來進行區別考慮。」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第一部分,我所擅長的。」
大蛇丸繼續說道:
「這些忍術,無疑都是我最為熟悉的內容。
「因此,對你來說,無論是學習時的修行難度,研究關隘。
「還是在未來實戰當中,它們適用時的具體技巧和適用場景,你都將獲得最為成熟的全面指導。
「那麼,這部分忍術的修行,對於你個人的天賦,以及思考深度,要求最低。
「只要肯學,便一定沒有問題。」
仿佛為了印證着大蛇丸的話語,一隻暗黑色的蟒蛇,隨着他的講述,在大蛇丸的身體上來回纏繞遊走着。
只見滑膩的蟒蛇從大蛇丸的一隻袖口鑽了出來,從左邊的肩膀繞過了他的後背與下身,最後再一次回到了另一隻袖口裏。
「比如,我這兩天正在練習的大蛇流替身術。」
對於那詭異的場景,宇智波佐助表現得熟視無睹。
開口向對方確認着,自己對第一部分忍術內容的理解是否正確。
「沒錯。」
大蛇丸點了點頭,滿眼都是欣賞神色,開口道:
「在考慮求勝之前,要先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大蛇流替身術,便是做到這一點的核心忍術,可以說是我最為實用的忍術之一。
「不愧是宇智波佐助,你真的很有眼光。」
「不~愧~是宇智波佐助~~~」
腦海中,鬼燈水月誇張地模仿着大蛇丸的口氣,陰陽怪氣道:
「嘁,明明是我的主意。」
「那,其他兩個部分呢?」
佐助沒有搭理水月,開口問道。
至於大蛇丸的誇讚,佐助這會兒已經徹底脫敏了,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這第二部分,便是我所掌握,但並不依賴,或者說,並不特別熟悉的忍術。」
大蛇丸雙手下垂,平靜說道。
「這又是什麼意思?」
宇智波佐助有些不太明白,疑惑問道。
「世人皆稱,三代火影那個迂腐的老頭為『忍術教授』。
「但不客氣地說,在我看來,哪怕單就論對忍術的掌握數量,他比我,還是差得太遠。」
大蛇丸目光看向遠處,仿佛,又一次看到了猿飛老師那熟悉的幻影。
嘴角,掛着倔強的不屑。
「無論是在木葉的那些年,還是離開木葉之後的這些日子,三十餘年裏,我從未放棄過對世間所有忍術的搜尋與研究。
「我知道的越多,未知的部分就越大。忍術的世界,就像是無盡的寶藏。
「每一份發現,都會帶來前所未有的狂喜和領悟。
「但緊隨其後的,卻是一個更大的未知的世界。
「以及,時不我待的焦躁,和對自己渺小的痛惜。
「你,能明白這其中的痛苦嗎?佐助」
大蛇丸又說到了動情之處,再一次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少年。
「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
宇智波佐助乾脆地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問道。
「咳。我是說,我所掌握的忍術,非常多。比你們所有人想像的,要多的多的多。」
大蛇丸自覺尷尬,輕咳一聲,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淡然說道:
「如果,日斬那種老傢伙都可以被稱為『忍術教授』的話,那麼,我大蛇丸,起碼,應該是一個『忍術博物館』的存在。
「迄今為止,我所掌握的忍術數量,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眾多,浩如煙海。
「無論是相關的文本資料,還是儲存在我腦海中東西,都是十分可觀的。」
「這傢伙真能吹牛。」
腦海中,鬼燈水月按耐不住,忍不住吐槽道。
「閉嘴!」
宇智波佐助在腦海中警告道:
「我說過,再打擾我上課的話,我就把伱一個人鎖在屋裏。」
佐助冷漠地陳述着,嚇得水月立刻噤聲不言。
「.但是,那個可惡的混蛋,竟然奪走了我結印的雙手,將這座宏偉的『博物館』給封鎖了起來!
「這簡直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不,這是,僅次於殺了我的痛苦,只要活着,一切都還有希望」
說到這裏,大蛇丸雙目猩紅,低頭望着自己那雙沒有靈魂的雙手,微微顫抖着。
內心的憤恨令其嗓音變得極其沙啞,整個人一副難以自持的模樣。
「所以呢?」
宇智波佐助冷冷問道。
「所以,回到你忍術體系的搭建。
「事實上,除了你所能看到的,諸如大蛇流之類的忍術,我,以及這座基地可以賦予你的,要遠遠大於你的想像。
「我一個人所掌握的忍術,便抵得上整個木葉!」
大蛇丸一副狂妄的樣子,舔舐着舌頭,繼續說道:
「現在,我願意將這座『博物館』的鑰匙交到你的手上。
「來吧!來盡情地打開我吧!根據你的需求,來享受忍術的浩瀚與美妙!」
大蛇丸張開雙手,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停停停,怎麼越說越噁心了?!」
宇智波佐助皺着眉頭。
另一邊,鬼燈水月也實在是忍不住,在腦海中低聲吐槽道:
「我收回昨天關於羨慕你的那些話。
「這玩意兒,咦——!嘖嘖。」
與此同時,佐助卻在認真思考着大蛇丸剛剛所說的信息。
如果,對方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相的話。
那麼,對於三代火影將其雙手封印的貢獻和殺傷力度,木葉眾人,包括自己,確實是都低估了。
與此同時,佐助還震撼於大蛇丸的坦蕩。
看樣子,對方是準備把這部分也教給自己的。
關於這部分忍術的存在,大蛇丸不說,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
這已經不能用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