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木葉隱村,火影最高代表會堂。
內堂當中,放着一方不大不小的方桌,桌子上整齊擺放着諸多文件,或厚或薄。
方桌四邊,各自是一個圓形的蒲團。
自來也,志村團藏,水戶門炎這三位最高管理者,各自一邊,端正跪坐着。
相比之下,另一位新晉顧問綱手,則只是懶洋洋地用手拄着腦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陪在一旁出席。
此時,關於風之國的現狀,以及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衍生影響。
在場的四人,心中都已經了解得十分清楚。
砂隱忍村,其衰敗之勢已經無法掩飾。
這一點,眾人皆洞若觀火。
然而,關於接下來的應對方式,幾個男人之間卻產生了激烈的爭執。
「距離我愛羅叛逃至今,只有短短六天。
「這六天來,你可知道我們木葉隱村的任務委託量增加了多少?」
水戶門炎難得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或許是轉寢小春的下台,讓他意識到了自己話語權的大幅下降。
相比於此前多年,那副舉重若輕,穩坐釣魚台的沉穩架勢,此時的水戶門炎則顯得異常焦躁。
只見,他將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摔在面前的方桌之上,口中喊道:
「四百二十七個!
「在原有的基礎上,直接暴漲了百分之四十!!
「其中,甚至包括一個S級任務!」
水戶門炎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繼續沉聲說道:
「如今,風之國大名以及相關權貴政要們所產生的新的委託,幾乎都已經全部被我木葉隱村所承接了過來。
「下一步,那便是砂隱忍村進一步被裁撤軍備預算,屆時,我們的任務規模便可以穩定在當前的規模數量之上。
「大好形勢之下,你們到底要折騰些什麼?!」
水戶門炎痛心疾首說道。
心中無比懷念自己的戰友轉寢小春。
在他看來,當前的形勢一片大好,正是悶聲發大財的最佳時機。
在這樣的情勢面前,木葉隱村當然不需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上一次,砂隱忍村被裁撤軍備的時候,他們夥同大蛇丸一起,發動了木葉崩壞計劃。」
一旁,志村團藏開口說道。
此人甫一開口,渾身籠罩着的陰沉氣氛,便使得房間內氣溫仿佛下降了幾度。
「哼!那時候的砂隱忍村,四代風影還活着,人柱力也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可今天的砂隱,又能有什麼威脅?只剩一幫烏合之眾罷了!」
水戶門炎搖了搖頭道。
「炎,你想得太簡單了。」
志村團藏同樣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砂隱忍村,一旦難以維繫,必將出現大量的忍者流離失所。在這一過程當中,忍者世家與秘術忍術,流向他國的趨勢,更是難以避免。」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我木葉隱村,作為最強大的忍村,只需要張開懷抱.」
水戶門炎說道。
但不等他說完,志村團藏便強勢地打斷了他的發言,繼續說道:
「根據我的情報,眼下,其他忍村已然是虎視眈眈!據我所知,現如今已經有村子派出了小隊,前去刺殺如今的砂隱首腦。
「一旦被他們任何一方得手,再扶持培養出新的傀儡勢力。
「到時候,吸納了砂隱遺產的忍村,必將崛起為新的霸主,對我木葉的現狀和地位,也將形成巨大的挑戰。」
在眾人的討論當中,砂隱忍村已然是一具攜帶着豐厚遺產的屍體了。
「眼下.」
志村團藏猛然抬起頭來,獨眼中射出了凌厲的精光,大聲道:
「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誰下手?你去下手啊?」
一旁,身穿御神袍的第五代火影自來也,懶洋洋地對志村團藏出言嘲諷道。
「扶持傀儡政權這種事情,是頃刻間就能完成的一錘子的事情嗎?
「你跟砂隱忍村的哪方勢力比較親切啊?說說看吶!
「你功夫沒有下在平時,現在在這裏又放什麼臭屁?」
「撲哧。」
一旁,綱手忍不住笑了出來,但很快便止住笑意,又一次恢復了一臉嚴肅的樣子。
志村團藏臉上一變,正要發作,自來也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繼續說道:
「明明是什麼都知道的。
「你也說了,現在的砂隱忍村,可謂是被各方覬覦的一塊肥肉。
「五大忍村的勢力全部都夾雜在那裏,這種情況下,你說派誰過去?」
自來也掃視眾人,卻無一人發言,皆是沉默不語。
自來也心中冷笑,頓了頓,卻涎着臉皮,湊到了水戶門炎的臉上,調侃道:
「我看,還得是經歷過第一次忍界大戰的前輩們前往,我們木葉的孩子們,才會真的感到安心才是。
「我說,要不伱們二代護衛隊重新出山,再給木葉立下這蓋世奇功。
「到時候,給你們仨一併也刻一座小型的顏岩,以備後世歌頌,您看怎麼樣?」
「少開些這種無趣的玩笑了。」
水戶門炎皺着眉頭,不斷向後躲着自來也湊上來的面孔,口中嫌惡道。
「如果,火影大人允許的話」
另一邊,志村團藏卻對這鬧劇視若無睹,低垂着眼帘,開口道:
「老臣我願帶根組織一眾精英,前往砂隱忍村,為我木葉隱忍排除這巨大隱患」
「你一個人也別想帶出去!」
自來也立刻收起了那副嬉笑的樣子,聲音陡然提高,怒斥道:
「我木葉的子弟,不是你志村團藏的個人籌碼!」
自來也雙手撐在膝蓋之上,坐直了身子,巨大的身軀前傾着,對團藏大聲喝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到時候,你死在砂隱忍村倒便罷了。
「若真讓你僥倖拿下那裏,恐怕,木葉的隱患才剛剛開始呢!
「要是還覺得自己是個忍者,那你就自己一人前去,我絕不攔你!」
「哈哈哈哈.」
一旁,綱手又一次大聲笑了出來。
見眾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望向她,綱手擺擺手笑道: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