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按照最初的計劃,我現在就得走了。
「否則的話,怕是會來不及的。」
宇智波佐助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着自來也。
聲音聽上去,略微有一些鼻音。
自來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只是走上前去,在身後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保重。」
宇智波佐助沒有回頭,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自來也的大手。
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書房。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將早已準備好的背包背在身上。
緊跟着,佐助又將護額取下,隨意地綁在胳膊上,扭頭便離開了這個自己住了許久,充滿着溫馨與舒適的地方。
走出臥室,路過鳴人的房間時,佐助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推開了房門。
借着月光,看到鳴人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頭頂上,依舊頂着那個黑色的鼴鼠睡帽。
佐助笑了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關門又退了出來。
是時候離開了。
在佐助心中,所有的告別,都已經在昨夜的那一餐晚飯中完成了。
月光下,佐助推門離開,向着村外走去了。
身後,自來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火影之宅的屋頂之上,默默地目送着弟子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自來也的身邊,悄悄地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
只見那人身穿一身暗部打扮,頭戴着面具,那面具的嘴角尖尖,猶如一隻老鼠。
臉頰兩側,印着淺黃色的花紋。
面具的眼睛眯着,印着紅色的眼紋,嘴角則划過一道暗色的細線。
感知到此人出現之後,自來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意外的情緒。
甚至,眼睛依舊是緊緊盯着佐助離開的方向,沒有回頭。
口中卻說道:
「阿蝗,接下來,佐助就拜託給你了。」
面具下,宇智波鼬神情痛苦,開口說道:
「火影大人,為何您就是不肯同意,由我去處理此事呢?」
「上一次交給你全權處理的事情,你做得確實漂亮。
「漂亮得讓佐助沒了家。」
自來也冷聲回道。
宇智波鼬心中羞愧,但還是梗着脖子,繼續說道:
「但這次與此前不同,區區大蛇丸,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如果,您真的.」
「你忘了自己跟佐助是怎麼承諾的嗎?」
自來也反問道。
不經意間,他已經恢復了第五代火影平日裏的威嚴,全然不似剛剛在佐助面前的那副樣子。
「你親口跟我說過,你會選擇相信佐助自己的力量,並且,會尊重他的一切選擇。
「還說什麼,期待着看到他的成績與成長。」
自來也頓了頓,扭過頭來看着宇智波鼬,一臉奇怪問道:
「我發現,你這人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
「正因為他是我最愛的弟弟,所以,我才不會放任他孤身走入險境。」
面具下,宇智波鼬被自來也說得滿臉醬紫,壓低聲音給自己辯解道:
「血親下的聯結,或許您是不會懂的。」
自來也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再次盯着佐助離開的背影,平靜道:
「這,就是我和你之間最大的不同了。
「所以,佐助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伱,只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遠遠地窺視着他的成就與幸福。」
「火影大人!」
如今,不能跟佐助一起生活,是宇智波鼬最大的痛處。
被自來也直接說中痛點之後,宇智波鼬心中頓時翻起了一陣怒意。
然而,骨子裏對火影之位的敬畏,使得他又不敢輕易發作,只得憋出了一陣內傷。
「阿蝗,你應該感到知足。起碼,我現在還願意冒着風險,給你一個暗中保護佐助的機會。」
佐助的身影已經逐漸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