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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君麻呂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大蛇丸的話語,在君麻呂腦海中不斷盤旋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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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君麻呂猛然驚醒,身上蓋着乾淨的被單,冷汗淋漓。
望向四周,只見光線昏暗,牆壁上的火把投射出巨大的陰影。
似是回到了大蛇丸的地下研究基地,但卻又處處透露着陌生的氣息。
「這裏是,地獄嗎?」
君麻呂想起了一切,心如死灰,自言自語道。
「也許吧,但我們一般管這裏叫『木葉』更多一些。」
陰影處,走出一容姿端麗的俊美少年,回答了君麻呂的問題。
「你是......」
君麻呂認了出來。
眼前此人,正是那日在戰鬥中大放異彩,一直被大蛇丸大人所心心念念的新的容器,宇智波佐助。
......
那一日,大蛇丸逃走之後,眾人望着暈倒的君麻呂,一時都感到為難起來。
「年紀不大。」
綱手說道。
「倒是個很純粹的忍者。」
自來也簡短評述道。
「大約,是聽到了大蛇丸最後的話,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了吧。」
鳴人說道,心中感到陣陣哀傷。
他突然想起,在忍校畢業那年,自己受到水木的蠱惑,前往偷取封印之書的那一夜。
當時,自己躲在大樹背後,聽到伊魯卡老師說出「妖狐的話,確實是會做出錯誤的抉擇。」
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徹底放棄自己。
然而,伊魯卡老師隨後卻繼續說道:「但是,漩渦鳴人不會!因為他是我優秀的學生!」
也就是這一句話,拯救了自己的一生。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鳴人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被鍾愛之人所拋棄,那滋味,一定很痛苦吧。
昏倒的君麻呂,鳴人開口說道:
「你們也聽到了吧,大蛇丸說,他好像得了什麼重病,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他一定會死的。」
眾人皆沉默不語,齊齊望着綱手。
綱手明白大家的意思,於是上前簡易診療。
片刻後,綱手起身說道:
「咒印反噬,生命力急速衰竭,雖不致命,但他的求生意志已經十分薄弱了。
「另外,這孩子自己本身也有着很嚴重的血繼病,生命力本就在不斷流逝着。」
原來如此,怪不得總聽到他在不斷咳嗽。
得知了這一點後,眾人對君麻呂的實力判斷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強大,磊落,頑強,忠誠。
這樣的忍者,哪怕是以命相搏的對手,木葉等人也忍不住心生敬佩。
而大蛇丸對君麻呂的絕情拋棄,更是令人為他感到不值與惋惜。
「火影大人,您怎麼看?」
剛剛被綱手簡易治療過的寧次,虛弱問道。
「只好先帶回去了,拜託了,綱手。」
自來也沉思良久,開口回答道。
任其死亡,於心不忍。
原地救治,又擔心放虎歸山。
猶豫再三,自來也終究還是決定將其帶回木葉,從長計議。
聽到自來也這樣說,綱手也不再猶豫,當即施展了掌仙術,為君麻呂止住了身體的惡化,保住了這條性命。
「佐助,你覺得呢?」
正待出發之際,自來也卻又多了一個心眼,對佐助單獨問道。
「聽從火影大人安排。」
佐助心中只覺得莫名其妙。
你自己都定好了,還非要多問我一嘴。
直到今天,君麻呂醒來的時候,佐助才明白過來自來也的狡詐用心。
......
「你們都是同齡人,比較好溝通嘛。
「而且,當時最後也是你同意的,非要把他帶回來!」
得到君麻呂傷勢好轉的消息之後,自來也就第一時間將佐助叫到了火影辦公室中,對其佈置了任務。
希望佐助可以探明君麻呂當下的心際,如果可能的話,爭取將其吸納進木葉的體系中來。
「我什麼時候非要了......」
佐助無力分辯道。
「況且,這種事情,鹿丸去更加合適吧。」
佐助推脫道。
「鹿丸對方從未見過,必然會有更強的戒心。」
自來也回答。
「那寧次他也見過,他還是君麻呂主要交手的對象呢。」
佐助繼續推脫道。
「此事干係重大,我對伱比較放心呀。誰讓你是我的徒弟呢!」
「那鳴人也是你的徒弟啊!他也參與戰鬥了!」
佐助脫口而出。
自來也沒有說話,表情仿佛在說——
「你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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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地下羈押室。
不同於臨時問詢的暗部審訊室,也不像木葉監獄那樣,針對有罪囚犯設置的密集牢籠。
這裏,原本是隸屬於根組織的一處區域。
迷宮一般的地洞和狹隘封閉的地下環境,正好可以用於臨時羈押那些危險,但又關係微妙,不宜粗暴對待的俘虜們。
此前,我愛羅就曾被臨時關押在了此處。
在這裏,沒有鐐銬也沒有牢籠,地下的房間內,環境簡樸但也稱得上整潔。
火把明亮,床鋪舒適,桌椅板凳俱全,甚至還貼心地準備了通風裝置。
如果不是刻意去提醒,被羈押者甚至不會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自由。
羈押室外,則是迷宮一般的黑暗地洞。
地洞中空無一人,一旦走了出去,再想要回到這溫暖的地方,恐怕就要再花上好一陣工夫了。
如果被羈押者極其幸運,找到了唯一與外界聯結的出入口處,那裏也有着相應的封印結界。
若是被羈押者流露出攻擊的意向,那結界則可以提供足夠的時間,以供門口的看守將情報傳遞迴去,等來組織的支援。
「我是宇智波佐助,木葉村最近俘虜了君麻呂,我該如何說服他加入木葉?(前情請查看歷史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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