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日,初冬有雨。
木葉,地下羈押室。
「所以,我脖子上這個咒印的來源,也是你說的那個,重,重......」
「重吾。」
君麻呂回答道。
佐助點了點頭,再次心中感慨大蛇丸的勢力,真的是樹大根深。
這些天,他與君麻呂已經建立起了一定的羈絆。
雖然,君麻呂依舊是淡淡的,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
但面對佐助的善意,君麻呂心中已經十分清楚了。
這日,他們又閒談了一陣關於大蛇丸音忍村基地中的事情。
其中關於咒印的力量,佐助表現出了十足的興趣。
想着,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真想見一見這個名叫重吾的傢伙。
沉默片刻後,佐助又檢查了一下系統中的相關建議:
【真誠一致,採取無條件正向關懷與同理心的態度對待君麻呂,幫助其找到新的方向價值。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C級捲軸】
回想過去這麼多天,前置條件應當是已經做到了。
於是,佐助決定打一發直球:
「所以,你願意重新尋找新的方向和價值嗎?」
君麻呂一愣,隨即陷入了沉默。
「當然,與木葉無關也無所謂的。我只是說,關於你自己的人生。」
佐助連忙補充道。
君麻呂微微一笑,表示明白。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願意相信,佐助確實是全然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的。
想了想,君麻呂終於開口道:「我不知道。這些天,我很感謝你,但如果沒有這一切的話,老實說,也沒有關係。」
佐助盯着君麻呂的眼睛,相比於最初相見時對方眼中的堅定。
如今,君麻呂的眼神中所剩下的,只是一片霧蒙蒙的迷茫。
「那,關於那件事,你考慮得如何了呢?」
佐助再次提起第二條系統建議。
【變身成大蛇丸的樣子與君麻呂相對而坐,幫助他從斷崖式創傷泥潭中走出來。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D級捲軸】
君麻呂神色一黯,平靜如湖的面容猶如被風拂過,變得脆弱抖動起來,低頭囁嚅道:「我,我不確定......」
聽聞此言,佐助心中難掩失望。
牆壁上的火把搖曳着,發出了「噼噼剝剝」的聲響。
耳邊只聽得冬雨細細地落在頭頂的土地之上,空氣中充斥着潮濕陰冷的味道。
「那,我先......」
「要不,試試吧!」
「......好,我先回去,啊?你說什麼?」
佐助懷疑自己的耳朵。
「試試吧。」
君麻呂再次恢復了平靜的面容,望着佐助說道。
大約是下雨的緣故,君麻呂突然覺得一切熟悉起來,這種熟悉讓他安心。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失去的,早已經失去了。
佐助確認了君麻呂的意思之後,連忙快步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老實說,為了這一天,他甚至提前讓自來也幫忙看過,自己對大蛇丸的變身術是否模仿得足夠相似。
此時,只見佐助認真回憶着每一個細節,施展了變身之術。
......
「嗨。」
變身為大蛇丸的佐助再次走進房間,在桌子面前坐下,坐在了君麻呂的對面。
按照約定,他不會說任何話,只要安靜坐着就好。
然而,預想中的憤怒和痛哭並沒有出現,君麻呂只是略帶驚訝地望了佐助一眼,緊接着便低下了頭。
佐助就那樣呆坐着,洞穴里安靜了許久,雨聲和火把聲單調持續着,令人對時間的存在感到模糊。
佐助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比如,自己其實變得並不像。
突然,他發現君麻呂下垂的雙手,正在以難以察覺的幅度輕微顫抖着。
他的指甲已經陷進了肉里,滲出了絲絲血跡。
君麻呂再次抬頭,盯着大蛇丸的臉龐發怔。
就那樣面無表情着,眼淚卻簌簌地流了下來。
佐助心中沒來由感到一陣酸楚,他突然在想,要不先終止吧。
正待開口之際,君麻呂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平靜說道:
「所以,都是騙我的吧?」
佐助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知該作何表情。
「但是,」
君麻呂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着:
「還是很謝謝您呀,大蛇丸大人。」
君麻呂擦去了淚水,走到了佐助面前,深深鞠躬。
「這些年,我很快樂。哪怕是夢。」
君麻呂在大蛇丸耳邊輕聲說着。
緊接着,君麻呂站直了身子,篤定道:
「但是,終歸是要醒的。我要......」
君麻呂望着大蛇丸的眼睛,透過那眼睛,仿佛在對佐助說話一樣:
「重新去尋找新的方向和價值!」
叮!
【恭喜伱完成了獻策——變身成大蛇丸的樣子,與君麻呂相對而坐,幫助他從斷崖式創傷泥潭中走出來。獲得D級捲軸!】
佐助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只聽得「嘭」的一聲。
佐助解除了變身之術,愣愣地坐在那桌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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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晚飯,火影之家。
「蛤蟆師父,我還是得出一趟村子。」
佐助一邊吃飯,一邊對自來也說道。
「君麻呂搞定了?」
自來也漫不經心問道。
「沒有。但應該已經放下了對大蛇丸的執著,今天,他告訴我,想要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重新尋找最初的意義。」
「水之國?」
自來也回憶了一下,此前佐助拿到的相關情報。
「是的。」
所以說,這麼多天的時間都打水漂了?
自來也有些鬱悶。
對木葉來說,君麻呂可不僅僅是一個強手這麼簡單。
作為大蛇丸身邊的親信,他的情報價值也是不容忽視的。
雖然眼下,佐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