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邊陲,宇智波一族的據點。
多年前,原本輝煌熱鬧的大廳里,此刻已經是潮濕且空曠。
牆壁上亦爬滿了青苔。
宇智波鼬孤身一人,坐在那高高的台階之上的族長之位。
他的眼睛,深邃如水。
仿佛人們只要望上一眼,就會被那雙眼睛所吸引,深深地一同陷了進去。
宇智波鼬深情地凝望着這片空蕩蕩的大廳,滿眼都是以往族人在這裏相聚,一派繁盛強大的場景。
當時光的列車緩緩駛過南賀之川,十九歲的宇智波鼬就在這裏,深情的目光望過去,四處都是自己十三歲時到處找人殺掉的影子。
宇智波鼬,靜靜地,冷冷地,淡淡地坐着,他
他.
他實在是有點餓了。
朋友們,實在是裝不動了啊!
明明那天已經跟佐助說好了的,在昨天下午,在這個地方相見,與過去的一切都做個了結。
自己的情緒和環境氣氛,醞釀了是一趟一趟又一趟。
中間去上了三回廁所,還都是跑着去的。
過去這麼長時間以來,宇智波鼬是飯也不敢吃,覺也不敢睡。
生怕錯過了與自己那親愛的弟弟所約定的,了結仇恨展開決戰的日子。
此時,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了!
可佐助那小子,連一根毛兒都沒有出現!!
最激動的一次,聽到門口有動靜響,自己趕緊爬回到石頭凳子上,擺出了端坐的姿勢。
可等了二十分鐘,遲遲不見有人進來,出去一看。
好嘛!
幾隻小松鼠!
按理說不應該呀。
這麼大的事情,他佐助能忘了?
可送信的烏鴉已經來回飛得累到虛脫了。
烏鴉們紛紛表示,佐助當下的情況是,該吃吃該喝喝,沒有任何的異動。
並且,烏鴉們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答覆着宇智波鼬。
沒有影分身,沒有障眼法,沒有變身術,就是人家單純的不打算過來。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宇智波鼬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頭緒。
「咕——~」
只有肚子在勸告着鼬神。
要不,咱先收了神通吧。
實在是頂不住了。
——
木葉,火影之家。
與自來也分別之後,宇智波佐助自行前往了木葉食堂,解決了今日份的午餐。
隨後,佐助又返回到了火影之家當中。
午休過後,下午閒來無事,佐助又自行前往到後院當中,開始了劍術的修行。
說起修行,諸如忍術的練習,以及查克拉的精細感受,乃至這個寫輪眼的深入研究等項目。
相比於以上這些修行,佐助發現,自己最喜歡的其實還就是這個劍術的修行。
只見他將一把「草薙劍·月影」舞得是密不透風,上下翻飛。
劍術之道,講究得便是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
佐助一番修煉下來,並不拘泥於腦海中的套路。
只是回憶着宇智波流劍術,像也好,不像也好,只是隨意揮灑着,有時使到順遂處,亦不禁暗暗得意。
不一會兒,佐助渾身便被汗水浸透。
整個人在冬日裏冒着白氣,心中那叫一個暢快。
練了半日劍法,又練了一會兒與雷遁屬性查克拉相結合的忍體術。
在雷屬性查克拉的加持之下,佐助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凌厲起來,身法以及劍術的施展,也變得更加的迅捷矯健。
練至半程,佐助又猛然想起那一日,買下「草薙劍·月影」的時候,貓婆婆曾與自己介紹過的。
「月影草薙劍,雲雷峽之巔的一塊千年精石打造而成,融合了自然之力。與雷屬性,火屬性,水屬性這三種查克拉均十分親和,且具備一定的成長性。」
就在剛剛的練習過程當中,佐助心中隱隱然感覺到,相比於一個月前,第一次拿到月影的時候,就是在這同樣的地方。
相比於一開始使用和練習的時候,如今「月影」與雷屬性查克拉的結合變得更加的便捷順暢,且所需要自己提供的查克拉量更少。
月影所表現出來的鋒利程度也有了少幅提升。
想必,這就是貓婆婆所說的成長性了。
念及此,佐助心思一動,何不嘗試一下將火屬性的查克拉與「月影」的結合?
說干就干,經過短暫的幾次嘗試之後,佐助很快就找到了竅門。
剎那間,一把熊熊燃燒着的烈焰之刃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看上去好不威風。
佐助嘗試着,像修行雷屬性忍體術時那樣的動作進行揮舞,火星四散着濺開。
但與此同時,手中的劍柄相比之下卻變得異常沉重,動作遲滯黏稠,令人感到十分不快。
佐助停下動作,靜靜沉思了一番,將腦海中的宇智波流劍術細細過了一遍。
隨後,只見他再次起身,催動起體內的查克拉,重新將月影覆蓋上一層火焰。
宇智波流劍術·劍躍炎!
只見佐助的動作大開大合,火焰之劍握在手中,在空氣當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焰波。
渾厚,霸氣,強橫。
相比之下,雷屬性加持下的月影劍,則是更加的迅捷,鋒利。
如果做個比喻的話,火屬性查克拉加持下的「月影」,更像是一柄重劍,力量更大,攻擊力更強。
而雷屬性查克拉加持下的「月影」,則是一柄太刀或光劍,威力雖然不及「火刀」,但速度更快,刀刃也更加的鋒利。
體會到這其中的差別妙處之後,佐助心中只感到喜不自勝。
面對不同的敵人,這兩類劍術就更有利弊。
就拿此前水之國中的戰鬥來說,面對那霧隱的暗部忍者濱口,雷屬性加持下的「月影」尚能佔到便宜。
但面對那皮糙肉厚的三尾人柱力,當時倘若自己已經掌握這火屬性忍體術的加持的話,想必更能起到強有力的戰力。
想到這裏,佐助當即使出了影分身之術。
一人使用雷屬性查克拉,一人使用火屬性查克拉,雙雙手持草薙劍「月影」,開始了對戰演練開來。
不知不覺間,月至樹梢,一日便也就過了。
至於某些精神病人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