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張航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張鈔票就塞給司機,連找零都不要就背着大黑衝出去。好在司機不是什麼貪心的人,在張航出去之後又下車追過去,將找零塞到他手中。
抱着大黑心急地衝進寵物醫院,醫生迅速給大黑測了體溫,38度。對於中大型犬來說,這種溫度已經很要命了。好在張航送來的及時,大黑沒有燒太長時間。
治療需要打肌肉針和靜脈輸液,肌肉針沒什麼難度,皮下注射,大多數狗都不會感到疼痛,靜脈就有些麻煩了。肌肉針注射完畢後,醫生配好藥,張航將陸承業的前爪從浴巾中拿出來,按照醫生的指示抱住大黑,以免他咬人。
陸承業是不太喜歡打針,但也不可能像其他狗一樣想咬人。醫生順利地將針頭扎進去,誇了句狗好乖。一般狗就算有主人安撫,也會忍不住去咬醫生,所以大部分狗在注射時都會使用口/塞。大黑卻是非常乖,連咬人的動作都沒有。
輸液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結束,張航坐在大黑躺着的處置台上,手掌撫摸他的身體,無聲安撫。
陸承業視線一直在張航身上,儘管打過退燒藥很困,上下眼皮打架,卻還是捨不得。
這種系住心神,捨不得少看一眼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因為春天發/情/期而來的衝動呢?陸承業將頭放在張航的手心上,依戀地蹭了兩下。
然而,不管是愛情還是發/情/期其實都是不重要的。不管什麼感情,他都只是一條狗。
他能做的,只有讓自己健健康康的,照顧張航到生命的盡頭。
我不會再生病了。陸承業舔舔張航的手心,做出無聲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