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好……」名字,吳林默念了一遍之後,讚美的後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就好比給一隻貓取名叫張小貓,給一隻狗取名叫王小狗,給一條魚取名叫宋小魚……這名字,倒也說不上多難聽,可用一個字形容起來——
俗。
忒俗。
配這麼漂亮一朵花,太不搭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瞥見姚守頭來的目光,吳林咳嗽了一聲,立即斂起臉上多餘的表情:「這名字朗朗上口,方便記憶。」
姚守移開目光,將包裹遞給吳林,順手將花盆接了回來:「把行李送到我的艙室。」
說完,抱着花盆轉身就走入了艙室的走道。
這是軍用的運輸飛行器,裏面的單人房間都是差不多配置,從一等到三等排序,這裏姚守軍銜最高,不用問,他自己就知道該往哪走。
被他抱着的連溪,耷拉着花苞,思考着現在的情況,完全沒聽到自己已經被命名了連小花這個名字。
剛剛那個帥哥她見過,之前花房被襲擊,連河舊傷復發,就是他借給自己急救箱,及時的救了連河。
一直沒有機會感謝他,不想在這裏得見了。
更何況,這裏到處都有軍隊的影子,從軍旗到軍徽,從圖騰到書籍,就連艙壁上掛着的武器,也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款。
不難猜出,包括土豪在內這一行人雖然穿着的是便裝,但是應該隸屬於軍部,其中,又數土豪的軍銜最高。
她現在這副模樣,若是剛在兵哥哥門面前走一遭,一槍就能將自己轟成柴火。
感覺到運輸機的緩緩的飛起,連溪的心,從半空直接墜入了泥里。
獨立的房間空間並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固定住的書桌,一個獨立衛生間,就好像連溪大學時的宿舍,每一寸空間都被合理利用起來了。
男人將她固定在了桌上,吳林隨後從門內進來,替姚守拎過行李,放在角落裏擺好,一轉頭看見連小花無風自動的抖了下,越看覺得這朵花越漂亮。
這種品種的花他到目前沒有看過,不過也算正常,畢竟每年新研究出來的花,都有十幾款,也並不是款款都有機會親自見到的。
能讓姚少校念念不忘,並且親自去換花泥的,怎麼看也不會是普通品種。
他想着就不由得走上前去,想多看幾眼,對着花苞笑了笑:「連小花,你好好呆在這,以後我找你玩。」
連溪:「……」
連溪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
艹。
連小花是什麼鬼?
帥帥的兵哥哥,我現在是一朵花,你確定是找我玩,不是玩我?
他的手剛想摸上連小花,旁邊傳來了淡淡的聲音:「吳林,你是不是該回去下去看看別人安置的怎麼樣了?」
吳林收回手,對上自己上司不太友善的目光,決定不在這個時候撞上槍口,笑着應答:「我這就下去。」
看着吳林消失在門後,連溪和姚守一同鬆了一口氣。
姚守走到桌邊,隨即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花苞,淡淡的說:「連小花,午安。」
男人似是很疲倦,連外套都沒脫,就和衣躺下了,他睡覺的姿勢是半蜷縮着的,呼吸平靜,眉頭卻是皺的。
之前連溪也囫圇的看過幾本心理學書,知道這種睡姿的人,多半缺乏安全感。
這麼一個年輕有為,軍銜不低,長得帥又家境土豪的男人,也缺乏安全感?
城裏人真會玩……
連溪一邊想着,一邊無聊的打量着四周,這種獨立封閉的單人間,都是指紋解鎖,除了男人本人的允許之外,沒有人能夠打開。
不過能打開也沒什麼用,他們現在還在空中飛呢,跑也跑不出去。
被困已成定局,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任何用處,她最擔心的,反而是連河回家之後,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飛行器飛的很平穩,連溪在花盆裏感受不到顛簸,很多思緒亂成一團也沒理出過頭來。她當務之急,是要恢復正常,然後再考慮回去。
不然這模樣回去,跟連河說她是連溪?
估計連河就不是着急,而是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