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海看着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老二那個不爭氣的東西跑周家偷水泥,被人家抓住了。」
「他咋會跑去偷水泥啊?」熊老么看了何紅秀一眼,急道,「現在咋辦?」
「周家去大隊喊大隊幹部去了,你在家,我過去看看。」熊大海說着朝院門口走去。
「老漢兒,我跟你一起去。」何紅秀也追了上去。
那邊,周懷軍請了徐書記後又去了周隊長家,叫上他一起朝工地走,剛到大隊就遇到周素芳母子倆朝這邊走來。
「老大,你趕緊去找葉會計,我去和他們說說。」
「哦!」熊老大朝代銷店那邊走去。
周素芳等兩人走到,「周隊長,我家老二不是有心偷他家水泥的,是周家昧下我家牛黃,他心裏不舒服才去的。」
周隊長皺眉,「伱家的牛黃被周家昧下了,啥時候的事?我們咋不曉得?」
周懷軍苦着臉說道:「周隊長,我家老么幾月前不是把熊家那頭瘟牛攆下坎摔死了麼,熊家硬要我們賠了一頭健牛的錢。連皮帶肉一共才賣了不到兩百塊,硬生生虧了二百多啊!」
「這事是我家老么不佔理,虧再多我們也認,哪曉得沒過幾天,熊家不曉得從哪聽說牛肚子裏有牛黃,攔着我家鬧了幾次。」
「就前幾天,熊家婆媳又在路上攔着我家,硬說我們在牛肚子裏掏了牛黃,還說我家修房子買拖拉機的錢都是賣牛黃換來的。就為這,就跑去我家工地偷水泥,你說這不是欺負人麼!」
周隊長看向周素芳,「是啊!不管啥理由,也不能去偷東西啊!」
周素芳急道:「我家老熊也這樣說,老二心裏不服氣,想整整他家出氣!」
「周隊長!」熊大海打着手電走了過來,「老二偷東西是他不對,該咋賠,我們就咋賠!」
周隊長扭頭看了他一眼,「那我們先過去看看吧!」
「好!」
一行人去了周家工地,只見那已經燃起了篝火。
徐書記、老爺子和周母、李秋月、張秀香已經到了,周懷山抓着被五花大綁着的熊老二。
周素芳快步過去,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熊老二,心像刀割一樣難受,「老熊你看看,老二被他們打成這樣了。天老爺,咋下得去這樣的毒手啊?黑心爛肺」
熊老二抬頭看了熊大海一眼,就垂下頭不吭聲。
何紅秀也哭嚎起來,「嗚、嗚老二,你沒事吧?挨千刀的」
「我呸~」李秋月上前,一口啐在她臉上,「你才是挨千刀的,偷上門了被打死也活該!」
周懷山冷冷的看着熊大海,「你家老二昨晚來偷了一次,今晚又來,還動手打我老漢兒,沒剁手砍腳已是看在一個隊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熊大海看着熊老二,心疼的臉上的肌肉都抖了起來,走到坐在那幾人跟前,拱手道:
「徐書記,老爺子,老周,我家老二這事做的不對,看在大家都是一個大隊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該賠的我們一定賠!」
徐書記見他態度還好,看向周父,「老周,你說說你的意見!」
周父捂着胸口說道:「徐書記,賠的事還不重要,有些事今天當着老熊的面必須說清楚。」
「今晚,熊老二來偷水泥,被我們抓住後動手打我不說,還說我家這些東西,都是用他家的牛黃賣的錢買的,我想問問老熊,我周家啥時候拿過你家的牛黃?」
老爺子也道:「天地良心,我家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幾個娃起早貪黑,辛辛苦苦掙錢買回來的,咋就成了他家牛黃換的錢買回來的?」
他心想,老天爺別怪罪,我沒瞎說,賣牛黃的錢還藏着沒動過呢!
何紅秀衝過來,衝着周父爺倆吼道:「你家本來就拿了我家的牛黃,馬老闆親口說了的,牛肚子裏有牛黃!」
張秀香上前,「是馬老闆說的是吧?我跟你一起去,喊他來當着大隊幹部的面,我們當面對質!」
「啪~」熊大海再也忍不住了,反手就給她一耳光,「滾回去,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
何紅秀捂着臉,驚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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