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丁苦笑一下,「大寬忙亂了半天,才把子彈上好,林子裏又傳來野豬的嚎叫聲,他嚇得扭頭就跑。」
「大黑和大黃都受了傷,我弄不動它們,還是二春跑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跑回來把大黑抱起來我們才跑了的。」
「不講義氣!」
周懷安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想起自己得知蔡二妹搶生意的時候,也氣得不行,何大寬這事做的太傷人了,自己闖的禍,把朋友扔下跑了。
拍拍他肩膀,「彆氣了,人回來了最要緊。你嫂子說人長大了總會變的,能相處的我們就和以前一樣保持來往,不能相處的,該疏遠就疏遠吧!」
「嗯!」周一丁回去躺在床上,感嘆道,「有時候想想還是小時候好啊!」
周懷安笑道:「蔡二妹那事後,我也這樣覺得,要是不長大該有多好。」
「不長大咋討老婆傳宗接代!」周一丁白了他一眼,吹熄了油燈。
不一會兒屋裏就響起了兩人的酣睡聲。
楊春燕迷迷糊糊的聽到隔壁的鬧鐘鈴響,翻身坐了起來,拿了火柴點亮油燈,穿好衣服出了門,山裏的早晨連空氣都是濕冷濕冷的。
她先去看了看兩條狗子,撒了些止血粉在它們的傷口處,才出門去了周懷安那屋,輕輕敲了敲門,「懷安,起來了。」
眯着眼睛賴床的周懷安聽到敲門聲,連忙坐了起來,「來了。」
楊春燕去了灶房洗漱後,把饅頭和包子放鍋里,到灶膛前把火點燃,周懷安和周一丁就來了。
周懷安:「燕兒,把包子饅頭蒸熱了,我們去收拾東西。」
「好,我把昨晚留的湯給狗子熱了。」
「嗯!」周懷安拿着手電筒提了背篼,跟着周一丁走了。
兩人背着野物從屋後回來,把香獐子和野雞、野兔裝在裝草藥的背篼里,把黑山羊綁了兩頭在裝樹靈芝的背篼上面,還有一頭和野蜂蜜裝了一個背篼。
周懷安去叫徐二春兩人,周一丁把昨晚留的豬蹄湯給狗子端了一盆過去,見狗子吃東西比昨天快多了,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摸摸狗子的腦袋,「你們乖乖在家,我去鎮上打一針抓點藥就回來。」
幾人收拾好,吃了包子饅頭,周懷安和周一丁把槍拿上,準備出門。
徐二春兩人看到背篼上綁着的黑山羊,羨慕的說:「昨晚要不是貪心,那頭野豬和豪豬也能賣百十塊錢了。」
周懷安拍拍他肩膀,「只要人沒事,比啥都好。」
何大寬不好意思的說:「一丁腿上有傷,背篼給我背!」
周懷安指着背篼,「這個就是為你準備的。」
「好嘞!」何大寬點頭蹲下背起了背篼。
徐二春看了一眼,「我呢?我腿沒受傷,背一個完全沒問題。」
周懷安笑道:「想幹活還不簡單,等我們累了,伱幫忙替換一下就成。」
徐二春笑着點頭,「沒問題!」
周懷安把裝着香獐子的背篼提起來,給楊春燕背上,自己背上最重的那個。
楊春燕打開手電,「走了。」
一行人出了院門,凌晨三點多,外面烏漆嘛黑一片。
黑漆漆的林子裏陰森森的,不時傳來一陣夜貓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像張着大嘴的怪獸。
周一丁的腿受傷了,一行人的速度慢了不少,好的是順順噹噹的下了山。到了周家已經六點了,周懷山和周母焦急等在門口。
周懷安和周懷山連忙進了院子忙着裝東西,周一丁和徐二春、何大寬三個便告辭走了。
周母看着那些野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老么和一丁運氣不錯哈!」
周懷安得意的說:「下面還有一頭香獐子和野蜂蜜呢!」
「你和一丁這趟收穫大嘍!」
楊春燕把香獐子從背篼提了出來,「媽,香獐子才只有這麼點大。」
周母點頭,「這東西就只長這麼大,以前林子裏還多,現在少多了,帶了這麼多值錢的東西,你們路上小心點。」
周懷安忙道:「媽,我們兩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