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覺得周一丁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前世蔡二妹埋怨懷安,說是他硬拉着他們一起去的,這次看他又埋怨哪個?
周一丁讓楊春燕看看大黑的腿,「今天好多了,能站起來走幾步了。」
楊春燕看後說道:「再綁幾天,等它好點了再把夾板給它取下來。」
周懷安把狗子抱到周一丁面前,「看看,我家旺財和來福,以後就交給你家的兩個大師傅培養了。」
周一丁看了看狗子,有掰開它們的嘴看了看,「看着還不錯,就是這名字,旺財來福,你這也太土了吧?」
周懷安得意的抱起旺財,「你娃娃還太年輕,不曉得土名字才好。伱看看旺財,來福,財旺了福氣就來了,多好啊!」
周一丁撇嘴,「嘖嘖!老子服了,狗子的名字你都能吹!」
周懷安:「算了,你不懂。我們帶了五花肉來,讓你嫂子做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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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周母見雨越下越大,擔心的念叨:「這麼大的雨,老么和春燕這會兒該到了吧?」
張秀香提着鋤頭出來,「他們腳程快,早就到了。」
周母點點頭,接過鋤頭,「到了就好,就怕被雨堵在林子裏就麻煩了。」
趙慧芳和李秋月拿着斗笠和鋤頭出來,「走吧,雨越下越大,菜地里的水,恐怕把菜秧子都淹了。」
周母點點頭,接過斗笠戴上,婆媳四人提着鋤頭冒雨朝後山走。
到了後山,李秋月擔憂的看着被吹倒的包穀杆,大聲說道:「媽,包穀杆都吹倒了,田裏的穀子肯定也糟了。」
「天要收拾人,我們又有啥子辦法!」周母說着嘆了一口氣,「我們先把壟溝疏通,你老漢他們肯定去田裏了。」
周父和老爺子帶着兒孫在土窯,着急忙慌的抱着草帘子,走到一排排磚瓦坯前,將草帘子鋪開蓋在剛做好的磚瓦坯,和已經曬得半乾的磚瓦坯上。
劉窯匠父子也在一旁幫忙,幾人忙乎一陣後,總算把所有的磚瓦坯都蓋好。
老爺子看着下面被吹得東倒西歪的包穀杆,連連嘆氣:「老天爺不賞飯吃啊,穀子剛開始灌漿,一場大風大雨過後,不曉得要吹倒多少稻子?」
劉窯匠也愁眉緊鎖,「是啊,這麼大的風八成要吹倒不少,只有去田裏扶稻杆了。」
周父壓下心裏的焦慮,安慰道:「老漢,已經這樣了,愁也沒用,你在這等雨小點了回去,我和懷榮他們去田裏看看。」
周懷榮忙道:「老漢,你和爺爺在這,我們去田溝水放了,穀子真的倒了,也只有等風雨停了再去了。」
劉窯匠也勸道:「是啊,讓他們年輕的去,年紀大了腳下不靈便,萬一摔一跤就麻煩了。」
周懷榮兄弟三個拿起斗笠和鋤頭,衝進了雨霧中。
冷雨打在裸露的手臂上,讓人覺得一陣涼意,踩着濕滑的土路,泥巴很快粘連在鞋底,腳下發出的聲音也透着粘滯,耳畔里滿是嘩啦啦的雨聲。
兄弟三人冒雨到了下面的稻田,只見好幾塊田裏的稻杆都被風吹倒,田邊已經有人冒雨疏通田溝水。
一路走過去,到了靠山腳的幾塊小田,沒看到被風吹倒的穀子,兄弟三人心裏都鬆了口氣。
見田裏的水已經滿了起來,三人提着鋤頭分頭行動,疏通了田溝後,急急忙忙朝河邊那幾塊田趕去。
到了河邊,看到一塊塊田裏,到處都是被吹倒的穀子,兄弟三人的心都緊了,愈發擔心起來。
一手拉着斗笠,一手提着鋤頭,悶聲不吭的迎着風雨,朝河邊的四畝田趕。
到了自家的四畝田,發現只有兩畝稻田,中央位置的穀子被風吹倒了幾處,但都不嚴重,過去幾塊田倒伏的特別厲害,田中間的稻子全都倒了。
周懷軍慶幸的說:「大哥,我們就倒了靠河那邊的兩塊地。」
周懷榮兩人也很高興,「趕緊把缺口挖開,等雨停了就拿稻杆來扶稻子。」
「哦!」兄弟三個分頭幹了起來。
陸陸續續來田邊的人多了起來,周懷榮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對兩人說道,「三爸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