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燕淡淡的看着他,「富牛大隊的,其他人還在後面。你是哪個大隊的?」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正經來撿菌子的。
男人聽後沒有回答,朝楊春燕身後看了看,「咋就你們兩個出來了呢?」
張秀香警惕的看着他,「你幹啥子的?我們有好多少人關伱啥子事?」
男人扭頭看向張秀香,賠笑道:「大姐你不要怕,我就想問一下,林子裏撿菌子的人多不多,裏面的菌子還多不多?」
張秀香順口說道:「多,我們把背篼裝滿了才出來的,他們還在裏面撿,你趕緊進去還撿得到。」
楊春燕聽後覺得要遭,握緊了手裏的藥鋤,警惕的看着男人。
果然,男人聽後非但沒走,還提着木棒賤笑着朝兩人走了過來,「么妹,你們兩個女的咋背得起這麼重,哥來幫你們!」
他清楚在這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的林子裏,只要先制住一個兩個受了欺負的女人就不敢聲張。
「滾~」楊春燕雙手緊握藥鋤,沖他冷冷的喝道。
張秀香忙拿起了鋤頭指着他,厲聲喝道:「大白天的你想幹啥子,再不滾老娘的鋤頭不認人。」
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兩個女人敢拿鋤頭打人,嬉皮笑臉上前,伸手抓向了楊春燕,「打是親、罵是愛,哥哥我就喜歡」
「狗雜種~」楊春燕猛地掄起鋤頭,劈頭就朝他腦袋打了過去,「打死你個狗雜種!」
「狗日的,老娘打死你!」張秀香見狀也掄起鋤頭沖了過去。
男人沒料到兩人這麼猛,一邊後退,一邊舉起手裏的木棒格擋,只聽「咔嚓」一聲,木棒被鋤頭劈成兩截,急忙閃開躲過楊春燕迎頭一鋤。
張秀香的藥鋤,擦着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膀子落下,瞬間皮肉外翻,血一下就涌了出來。
男人只覺得手膀子撕裂般的痛了起來,抬手摸了一下,手裏全是血,「臭娘們!」
話音未落舉起一節木棒就向張秀香打去,被張秀香一鋤打在手上,楊春燕趁機一腳踹向他要害。
「呵~呵~」男人彎腰捂住了痛處,背篼里的菌子撒了一地。
「春燕~」張秀香見狀有些害怕,第一次用鋤頭打人,還見血了,她心裏也有些害怕。
「別怕,打死了,大不了拖林子裏頭餵野豬!」楊春燕再次掄起鋤頭朝男人沖了過去。
她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畏懼退縮,只要你比他不要命,比他狠,他就不敢和你硬拼!
男人嚇得忍痛轉身就跑,邊跑邊罵,「爛婊子,給老子等着,老子弄不死你」
張秀香見他跑遠了,擔心的回頭看着楊春燕,「那狗雜種會不會跑前面藏起來,攔我們?」
「不用擔心!」楊春燕說着朝背篼走去,「他挨了我一腳,手膀子又被鋤頭劈了那麼長一道口子,不敢躲在林子裏不走的。」
張秀香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也鎮定下來,「我幫你提起來!」
楊春燕拿起兩個大無花果,笑盈盈的看着她,「怕就吃兩個果子!」
張秀香看着她的笑臉,徹底鎮定下來,「不怕,你都不怕我怕啥子!」
「就是,有啥好怕的,我們妯娌聯手還打不過一個二流子麼!」
張秀香點頭,「打死了丟深山老林餵野豬!」她說着提起背篼,「走,回家!」
兩人輪流幫忙背起背篼,提着藥鋤和籃子朝前走。
每當看到前面有大樹和灌木叢,兩人便警惕的繞開,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往前,直到走出林子才鬆了一口氣。
張秀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女人就吃虧在這些地方。難怪不得除了男的,大伙兒都不進這邊的林子。」
楊春燕點點頭,「明天你們要來的話,最好是把喊上二哥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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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安推着自行車,弓着身子爬上了陡坡,周懷山推着老爺子滿臉笑容的跟在他後面。
他原以為老么買的不過是一輛別人淘換下來的破車,沒想到還有五六成新,在王醫生家看到後一下就滿意了。
拖拉機暫時是沒指望了,那東西貴不
155: 打死餵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