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野豬嚎叫的愈發駭人,扭頭就朝楊春燕拱了過去,楊春燕情急之下,就地一滾躲過一擊。
「桀~桀~」暴怒的野豬再次追了上去
「燕兒~」周懷安見狀目眥欲裂,大喊一聲,抽出腰間的匕首從樹上躍下直撲野豬,「噗哧」一刀刺入野豬屁股,咬牙發狠一手死死的抓住了野豬尾巴。
「桀~桀~」野豬吃痛悽厲吼叫起來,發狂扭頭打旋,卻又咬不到敵人。
周懷安死死拽住豬尾巴,快速拔刀,一刀刺入野豬屁眼,用力攪動了幾下,拔刀再次刺入,豬血噴了他一臉。
「懷安~」楊春燕爬起來撿起鋤頭再次沖了上去。
「你別過來,我沒事!」
「拼了,打死它~」趙慧芳三人再也躲不下去了,掄起鋤頭沖了上來,用盡全力劈向野豬,「噗哧、噗哧」接連幾聲悶響,野豬的嚎叫聲穿透樹林。
幾人不管不顧地掄起藥鋤尖尖的鎬頭,一股腦朝野豬身上招呼,野豬發出最後的嚎叫,甩掉周懷安亡命奔逃,沒跑多遠便一聲悶響撲倒在地。
幾人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上,驚懼的看着撲在地上抽抽的野豬直喘粗氣。
周懷安有些力竭的躺在地上看着楊春燕,「憨婆娘,喊你跑你咋不跑?萬一野豬拱伱一嘴,咋整喲?」
嘴上埋怨心裏卻暖乎乎的,他的小媳婦就是好,剛才那麼危險都沒有扔下他一個人跑。
楊春燕嗔怪的瞥了他一眼,「你咋不跑喃?再說我曉得野豬已經受傷,我們一起還有勝算,你一個人肯定打不過。」
她曉得這個男人雖說不着調,對她卻是最好的。
張秀香三人剛才都害怕不敢出去幫忙,現在覺得臉紅虧心,「老么,你別怪春燕了,她還不是擔心你啊!」
周懷安坐起來,拱手感謝,「多謝嫂子們幫忙,剛才差點把魂都給我嚇飛了。」
趙慧芳不好意思的說:「老么,你不怪我們出手太遲,我們就高興了。」
「嗐~」周懷安不在意的擺手,「你們是女人,害怕是正常的。」
楊春燕忽然看到周懷安灰色的褲管已經被血染紅,「懷安,你腿被野豬咬啦?」
周懷安看向左腿,撩開褲管發現小腿被野豬獠牙剌了一道三四寸長的血口子,看到傷口才覺得小腿一抽一抽的疼,「瑪嘞個巴子,還是糟了一嘴!」
「別動,我給你撒點止血藥!」楊春燕急忙找來水壺擰開壺蓋把傷口沖洗了一下,從兜里拿出止血粉灑在血口子上,「還挺深的。」
「誒喲喲!」周懷安疼得齜牙咧嘴,「現在才發現腿杆一跳一跳的痛!」
「野豬牙齒可能有毒,還是吃點藥丸的好。」楊春燕說着摸出藥瓶,倒了三粒藥丸出來給他,讓他嚼碎和水吞下。
周懷安見她這麼擔心自己,兩眼發亮的看着她,心裏美滋滋的。
楊春燕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想想又從背篼里找了些地錦草,嚼爛後敷在他腿上用手絹包紮好,「明天去寧安找王醫生縫幾針。」
周懷安連打針都害怕,聽說要縫幾針更加害怕了,「花那錢幹啥,就一條血口子,沒事的。」
「畜生的牙齒毒的很,傷口有點深,縫幾針好的快些。」
「沒事,在家歇兩天就好了。」
李秋月好奇的看着她,「春燕,你出門還帶着藥啊?」
「是啊,我帶了蛇藥,止血藥還有活絡油。」
「還是你想的周到,下次進城幫我們也買一些回來。」
「好!」
幾人歇息了一會兒,張秀香說:「他們都說野豬厲害的很,沒想到被我們幾個打死了。」
「這頭野豬受傷了的。」周懷安看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野豬,「我看它應該是先踩到捕獸夾子,嘴上又挨了一槍,才發狂跑下山來的。」
張秀香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剛才還奇怪,這頭野豬咋這麼弱!」
「還弱啊?再強一點還不曉得咋收場呢!」李秋月站起來,伸着脖子看了看下面一動不動的野豬,「老么,野豬好像死了!」
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