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凶丫頭!你想哈,穿開襠褲就一起下河溝摸魚的妹子,介紹給我做女朋友,喊我咋個下手?」周一丁苦着臉,「我也是沒得辦法了,走一趟看看算是給我三嬢一個面子。」
周懷山見他一副苦瓜臉,笑着插嘴,「要我說從小認識的才好,知根知底的最好不過了!」
周一丁連連搖頭,「問題就是太知根知底了,感覺就像跟我和老么找對象一樣,以後結了婚,咋個一床睡瞌睡?」
「哈哈哈」周懷安聽後捧腹大笑。
「爬喲!」周一丁笑着踹了他一腳,「老子跟你說真心話,你還笑我,伱這種算啥子朋友哦!」
周懷安忍笑道:「不笑了!等我明天下午回來,再來找你!」
「要的!」周一丁起身送兄弟倆出去,「三哥,這下安逸了哈,年底就有磚瓦房住了。」
周懷山也很高興,「是啊!多虧老么找到門路,帶我們兄弟幾個一起賺錢!」
周一丁笑着攬住周懷安,「等兄弟下山,記得帶攜一把哦!」
「放心!」周懷安斜叼着香煙,拍着胸脯說道,「袍哥人家,從不拉稀擺帶!」
周懷山最討厭他擺出一副二流子的痞樣,嫌棄的撇嘴,「我看就是你們一天到黑說袍哥,隊上那些多嘴婆娘,才把你們幾個的名聲傳的那麼難聽的。」
周懷安拍拍他肩膀,「三哥,那些多嘴婆不喜歡我們這號的,就喜歡像你這樣,身強力壯、老實肯乾的!」
「滾~沒大沒小的。」周懷山抬手就給了他一下。
兩人剛轉身,周一丁又叫住了他們,「聽我么妹說,你家大娘今天來找我老漢,你曉得啥子事麼?」
周懷安搖頭,「不曉得,可能想給你介紹對象吧?」
「可能是!」
兄弟倆從周一丁家出來,周懷山回頭看了看他家高高的紅磚圍牆,「大慶叔才是真的有本事的,有工作、單位上有房子,鄉下還有棟磚瓦房。
這麼好的條件,嬸子走了十幾年了,他一個人帶一丁兄妹兩個,為啥不重新找一個?」
周懷安:「我曉得,一丁說嬸子走了有三年的樣子,林場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女的,還在上山跟他們住了半年。剛開始那女的對他和么妹還好,後來就背着大慶叔和他摳小妹的東西。
大慶叔曉得後就把她趕走了,從那以後,有人介紹他也沒同意。前年隊上還有人把葉小雙介紹給大慶叔,他說兒子都快討老婆了,他以後就不找了。」
周懷山聽後愈發佩服周大慶,「你看隊上王東的後娘,那婆娘連心肝都是黑的。大慶叔為了一丁和小妹寧願打光棍,沒得幾個人做得到。」
兄弟倆回到家,楊春燕几個已經把骨碎補收拾出來晾曬好了。
周家父子幾個靠着後院靠圍牆的位置,搭了一個棚子,用竹篾隔了十幾層出來,專門給他們晾曬草藥。
昨天挖回來的肺形草,還有葉下珠都曬乾了,趕山鞭和葉下珠乾貨有十幾斤,乾的肺形草最多一斤。
益母草和雞屎藤還有點潤,留着下次送去。
東西收拾好,大伙兒各自回房休息。
楊春燕和周懷安從茅房回來,把周懷興的事和他說了一遍,「你千萬別聽他的,貪財不會有好下場的。」
「哈哈哈」周懷安曉得打跌,半響後才止住笑,看着楊春燕,「大娘真的和我媽說,他家周懷興當上了啥子籌錢聯絡官?」
楊春燕見他笑成這樣,也笑了,「嗯!聽說」
周懷安嫌棄的撇嘴,「嘖嘖嘖!連這樣的話都會相信,還真的是頭苞谷豬。」
「看來你也曉得這是騙人的了咯?」
「騙人的把戲多了去了。去年還有人被騙去收袁大頭,最後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楊春燕聽後放心了,「我提醒媽和嫂子們了,我還擔心你會上當呢!」
「哼!」周懷安不滿的白了她一眼,「早就跟你說了,你男人以前只是懶不是傻!」
「懶你還有理了!」
「我現在還懶啊,和老黃牛沒啥兩樣!」
「好好好,你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