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巡撫?」陳實凜然,突然想到前幾日趕集聽到的傳聞。
傳聞中說,新鄉巡撫李孝正前往乾陽山,探索石結果隨行所有人,包括李孝正,統統葬送在石船船,上,無一生還!
倘若消息是真,那麼眼前這個新多巡撫李孝正又是誰?
金蟬脫殼!
陳實醒悟,李孝正只怕還是李孝正,他探索石船葬送在石船上,只怕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假消息!
他的目的,是引誘其他人探索石船,他坐收漁翁之利!:
窯廠的邪菩薩事件,將方圓百里籠置,化作域,也造成了爺爺不得不出手斬殺邪菩薩,道心被污染,迫不得已進入陰間躲避。
石船的兇險,對比窯廠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實心中緊張,李孝正假死,絕對是一件隱秘的事情,不可能讓外人知曉,甚至說不定隱瞞妻子兒女。那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並且告訴自己就是新多巡撫李孝正?
"他該不會是親自前來,找我報仇的吧?我在新多縣城,殺了他的兒子李天秀,又把曾先生的屍體送到省城李府,他懷恨在心,親自來尋我報仇!
陳實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個念頭,分析緣由
"青衣秀士說,自己是被人僱傭前來殺我,要逼我爺爺出手,試探我爺爺是否真的死了。難道買兇殺我的人就是李孝正?
「"我剛剛殺了青衣秀士,他便出現,難道他要親自動手?:
殺子之仇,乃是血海深仇,李孝正為了給李天秀報仇,親自前來也在情理之中!
此人乃新多巡撫,能夠坐上新多這個是非之地的巡撫之位,一定實力高深莫測,若是對他動手的話只怕他在劫難逃!
李孝正灰衣白襯,看起來很是樸素,背後還背着一個陳舊的書箱,與中年落魄書生無異,徑自來到他的身邊,面色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他的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看出陳實心中所想,道:「陳小友不必那麼緊張,我雖然妻妾不多但也有九個兒女。你殺我兒天秀,我雖想報仇,但倘若利益足夠,我還是可以放下報仇之念。
陳實身體放鬆,但精神依舊高度緊張,隨時準備暴起。
李孝正見狀,搖頭道:「你我距離極近,你做任何防備都沒有效果,不必如此。
陳實依舊隨時準備暴起,道:「我不是做防備,而是隨時準備殺人。」
李孝正失笑,他的眼睛笑起來如鳳眸,雙眼皮紋理很深,道:「你我差距太大,你不可能近身。
他心念一動,陳實便只覺自己被牢牢束縛,無法動彈,甚至連金丹也無法運轉!
「我與他的差距,的確極大!"
陳實想到這裏,立刻精神放鬆,放棄一言不合暴起殺人的念頭,面色和善道:「李大人前來尋草民,所為何事?」
李孝正察覺到他現在殺意全無,也不禁錯愕,贊道:「名滿天下的孩秀才,確非常人。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能死而復生,東山再起。我兒李天秀是我約束不嚴,得罪了閣下,我向孩秀才賠罪!」
他長揖到地,神態恭謹,
陳實臉色微變,側身閃到一旁,搖頭道:「李大人何必如此?」
李孝正詫異,直起腰身,疑惑道:「陳小友為何不受我的賠罪?
陳實道:「我殺令郎,是因為沈雨生的神胎被奪,
種在令郎身上。沈雨生的名字,甚至沒有出現在秀才的榜單上,其人身份被抹除,仿佛不存在,令我免死狐悲,所以心動殺意。
李孝正輕輕點頭:「十年前,孩秀才一鳴天下驚卻被人奪走神胎,死於非命。你遇到這種事情,義憤填膺也是理所當然。
陳實繼續道:「莪與你李家交惡,是因為田懷義主考官保護沈雨生而被殺,李家在新多縣隻手遮天,顛倒黑白。主考官田懷義死亡,竟無聲無息,誰也不知道後事如何處理!對李家來說,殺掉一個主考官,就像殺掉一隻阿貓阿狗。」
李孝正微微皺眉,道:「此事雖是我李家的下人做的,但我也難辭其咎。若非我為新多巡撫,我李家的下人也沒有這個權力
他還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