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大抵是真的睏乏了,即使已經成為了半神,但體內原有的生物鐘依然在讓他按照正常人類的作息進行活動,按照阿蒙的說法,這可能是另一種保持人性的方式。
於昨日下午抵達日內瓦併入住威爾遜總統酒店後,顧時先在迎接人員的安排去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家據說是世界上最貴的酒店的房間安排規模還真不一樣,也可能是有重新進行翻修的可能,總之當顧時到達自己房間所在的頂樓走廊時,放眼望去,一條長長的走廊上,相鄰的房間門至少間隔着幾十米的距離。
聽迎接人員的解釋,似乎整個酒店的豪華套房目前全被安排給了各國到來的解密者。不過豪華套房中也有更加豪華的套房,而解密者中也有更加高位的解密者,這頂樓的房間畢竟有限,因此,居住在這一層的人顧時想了一下就知道會是哪些國家。
但顧時並不清楚他的鄰居們具體都有誰,也不清楚現在有哪些房間裏已經住進了人。就算他能做到對各個房間一探究竟,可他並沒有偷窺的興趣,也就沒有進行深入的查詢。
於是,顧時直接就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確認自己的行李都好端端地放在房間裏,並沒有遭到什麼莫名其妙的觸動後,他在這個目測面積足有三百平方米的套房裏到處轉了一圈,走到外頭的私人陽台上眺望了一眼夕陽下的阿爾卑斯山,旅途的緊迫感才由此一松。
不過人在異鄉終究還是會有些心憂,而顧時用以緩解憂慮的最好方法就是吃飯。
在房間裏轉悠的時候,顧時就注意到了房間裏放着的幾張酒店介紹的宣傳冊上有提及送餐服務,並且附帶了一份小型的菜單。
進入房間後放鬆下來便不想出門的他乾脆照着宣傳冊上的電話給酒店官方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人使用的是非常官方的英語,看來酒店的工作人員八成也已經被替換成了聯國的人員,這自然也是為了安全工作的考慮。
簡單地給自己點了幾個菜後,顧時在等待菜品送達的過程中收到了分析小組成員劉洋的消息。
他們和自己入住的不是同一家酒店,對於解密者的陪同人員,似乎被安排到了其他的酒店裏。
這非常好理解,解密者的人數本來就已經很多了,要是把隨行人員再一併算上那更是個龐大的數字,一家再高檔的酒店也沒辦法同時給那麼多人安排房間,而且威爾遜總統酒店還是一家已經經營了六十多年的酒店,所有的房間加起來也只有一百八十間,根本無法讓所有的解密者連同他們的隨行人員一同入住。
因此,解密者和隨行人員只得被安排在了不同的兩家酒店,不過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遠,並且都是日內瓦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店,也不用擔心各自的居住問題。
在和劉洋幾人聊完天,確認明天早上他們會提前去會場等待自己後,顧時下單的菜品也隨着幾下敲門聲送到了門口。
顧時走到門口,隨手抓了兩下,確認門外來者的人數和真實想法後才打開了門。
「顧時先生,這是您點的菜品。」
門外,一個穿着酒店工作服的人推着小餐車,在周圍五個身高體壯,戴着墨鏡的安保人員的包圍下,把菜送到了顧時的房間門口。
「呃,謝謝。」
顧時收下菜後,送餐員向他道了一聲晚安,然後才在安保人員的簇擁下離開。
「這麼誇張的安保措施,就算是他們已經提前給我試過毒了我也不奇怪。」
豪華酒店不愧是豪華酒店,顧時收到的菜品是托盤加鐵餐罩的樣子,外表看起來就像是西餐廳內由服務員正常端上來的食物一樣,只是這個上菜的距離擴大到了酒店頂樓。
而且不只是外表,其內的食物口味也完美的無可挑剔。
顧時一共點了三道菜,雖然他能看懂菜單,但對於它們的來歷和知名度都不甚了解。
他唯一有所認知的菜就是那盤叫做卡瓦比的格魯吉亞烤肉,據說這是當年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