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的第一天報到,就被打回家去,這種經歷也算是獨一無二了吧,桃回家的路上自嘲。
在家的幾天裏,她表現得像個沒事人一樣,也沒有和芽吹提起修介跟她說的事情,每天早出晚歸。
「媽媽。」桃喊住正在洗碗的芽吹,「明天周六你有事情嗎?」
「沒事。」芽吹掃了她一眼,手下的動作照常繼續,「什麼事?」
桃動動左胳膊,聽見咔咔咔的響聲,然後吸口氣。
「修介師父和媽媽你說過了吧,練習動態視力的危害。」
她說話的時候,感到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這是她第一次跟芽吹談論她修煉上的事情,以前芽吹從來都沒主動問過,她也沒說過自己訓練得怎麼樣。
芽吹洗碗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沒錯,修介先生跟我說過。」她點點頭。
「你媽媽之前跟我聊天的時候告訴過我,你心氣很高,也很驕傲,平時會把自己訓練的全都是傷,但從不跟她訴苦。」
……
「可能是由於性格原因,她沒有說過,但我看得出來,但她心裏絕對為你感到驕傲。」
……
「比起你能變強,我相信,她更希望看見你能開心地長大成人,然後成家。」
……
修介的話像複讀機一樣在她腦中循環播放。
桃隨後斟酌道:「那你……希望我放棄動態視力,去和修介學封印術嗎?」
她的查克拉很少,學會了這種需要大量查克拉的術對自己以後也不會有多大的幫助,這更像是一層鍍金的文憑,以後拿着這份簡歷去行政部就可以直接上任。
以後自己真的就要做個天天坐辦公室的路人中忍了嗎……
如果芽吹女士真的不想自己這樣的話,那自己真的要放棄這條路嗎?
春野桃心裏一團亂麻。
芽吹聽到桃的問題,神色意外,不過立馬又保持平靜,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甩甩手上的水用圍裙擦擦。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語氣平淡地反問。
桃忍不住說道:「不是媽媽你和修介老師說不希望我去學習動態視力的嗎?」
「我說不希望他就不教了嗎?你就不學了嗎?」
滿肚子話一下子被堵住,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剛想舌戰群儒時對方敷衍地點點頭來句你都對一樣憋屈。
她說了不希望,可修介還是開始教了,她也開始練了只不過還沒正式學習。
春野桃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但心裏總是覺得彆扭得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芽吹見桃咬唇不說話的倔樣,嘆了口氣,繼續道:「你要是想學就去學,我沒有不讓你學,只要你想好了能不能承受這個決定的後果,我是不會攔着你的。」
此番話,三觀極正,擱以前那會絕對是完美的答案,幾乎包含了所有的政治正確,但就是讓桃聽的不舒服。
「可你不是怕我把身體搞垮掉嗎?」
沉默了半天,桃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芽吹聽了,不禁笑了出來。
「身體是你的,對於自己身體的掌控我相信你比我更擅長。」
聽到這裏,芽吹女士的意思桃大概是懂了,身體是自己,自己的行為自己決定自己買單,觀點異常正確,沒有一點問題。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可她就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還有事嗎?」芽吹見桃沒話了問道。
桃搖搖頭。
「那就去洗澡吧。」
「已經十點多了,明天你還要早起吧,現在家裏就你一個沒洗澡了。」
這場對話,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