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有一點聯繫。」,藍斯沒有說得很滿,但也沒有否認。
他還不清楚威廉姆斯議員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說得太滿,到時候不太好拒絕,但又不能說,或許這是另外一個機會。
威廉姆斯議員舉起了酒杯,示意藍斯和他碰一下,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之後各自抿了一小口酒。
威士忌的度數其實對藍斯來說不是很高,五十度一下的其實對他來說都稱不上是酒,那只是兌了酒的水而已。
不過聯邦人卻很少有人能夠直接面對四十多度的各類酒,他們還把這個叫做「烈酒」,需要加冰。
他沒有把酒杯放回到茶几上,而是拿在手裏慢慢的旋轉着,「港口的工作很重要,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但我知道,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船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裏。」
「他們丟下貨物,然後在重新裝載了貨物後離開。」
「每天我們的碼頭都非常的繁忙,不分晝夜。」
「如果你說有一天,突然碼頭完全停擺了,誰會最焦急?」
威廉姆斯議員向後靠在沙發的背上,他翹起腿,拿着酒杯的右手壓在了扶手上,而左手隨意的放在了腰間,「那些等待着裝卸貨的輪船?」
「那些和這些船務有關係的企業,公司?」
「碼頭上的碼頭工人?」
「還是說西德尼,州政府,甚至是國會?」
他看着藍斯,正在給藍斯做「啟發性提問」,他不能確定藍斯是不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為了讓談話更加的順利,他用了這種方法。
藍斯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被當作是一個弱智對待着實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您不必和我這樣說話,我知道您的意思!」
「但是威廉姆斯先生,您考慮過沒有,一旦碼頭停擺,大量的貨輪為了節約成本,他們可能繼續北上。」
「一旦這些貨輪認為北方更加的穩定可靠,這些原本應該屬於金港城的資源,就會流失出去。」
在北邊還有一個港口,規模肯定比不上金港,但是臨時使用足夠了。
如果金港停擺的時間過長,就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問題,對於北邊港口來說他們肯定更樂意看到這種事情。
這樣他們才能有發展的機會,但對於本地的利益集團來說,這就是很難接受的了。
藍斯略微降低了一些聲音,收着下巴說道,「您和灣區討論過了嗎?」
一句話,讓威廉姆斯議員終於認識到藍斯並不是一個傻小子,雖然這讓他不需要考慮藍斯能不能聽懂的問題,可藍斯的回答卻也讓他有些着惱。
灣區!
一個特殊的存在,實際上威廉姆斯議員也是灣區的一員,但他代表不了整個灣區。
他抿着嘴,這讓他的嘴唇略微發白且變薄,鷹鈎鼻子也變得更加的立體。
他沒有和灣區討論,因為他知道灣區那些人肯定不會答應的。
如果說剛才會議開始之前,還有些黑幫認為他們還有的選但實際上已經沒得選了。
那麼灣區的那些老爺們,才是真正還可以隨便選的人。
他們在金港市有大量的投資,利益錯綜複雜,哪怕是市長也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來對付他們。
所以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自由的聯邦人」
威廉姆斯議員如果和他們談論這件事,以他們的性格,他們會直接拒絕!
因為這絕對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他們情願倒向外來人,也不會繼續站在本地人這邊。
別指望資本有什麼堅定的立場和決心,他們和婊子最大的區別就是婊子收費很低,而他們想要的則很多,僅此而已!
藍斯的話直接戳中了這件事的要害,如果說資本家們還有選擇立場和陣營的機會,那麼威廉姆斯議員,其實是沒有什麼機會的。
一旦西德尼掌控了這座城市,他們這些曾經和他對抗的人,都會被收拾掉。
威廉姆斯議員自己其實挺無所謂的,他已經老了,就算不再是議員也無所謂。
但是詹姆斯(長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