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局長聽盧卡爾說要去查藍斯的地盤,他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之前他似乎就和藍斯之間有一些未解之緣。
他現在好奇的是藍斯到底怎麼他了,他總是盯着藍斯,而不是其他人。
他問了出來。
「我記得你和藍斯之間似乎並沒有矛盾,為什麼你會盯着他?」
盧卡爾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不能說完全沒有矛盾,他戲耍了我。」
「有一次」,他說起了第一次和藍斯見面發生的事情,藍斯請他喝了一杯咖啡,然和他聊了好一會。
這讓他當時覺得藍斯是個不錯的人,甚至還在後面回請了藍斯。
但誰能想到,不僅那兩個蠢貨兄弟都被藍斯幹掉了,就連卡米拉幫也在藍斯的報復下成為了過去。
每當他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會感覺到好笑,也有了一種想要和藍斯競爭一下的想法。
「我想知道,到底是貓厲害,還是老鼠厲害!」
查理局長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之間的故事比我想像中的有趣得多,我已經能夠明白你的感受了。」
「當一個你正在尋找的兇手就站在你面前,不僅和你輕鬆的聊天,你們還互相請對方喝了咖啡。」
「那種感覺噢,天啊,真的太有意思了!」
他能感覺到,盧卡爾並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好勝心在作祟,他自己都覺得有趣,好笑。
等笑了一會之後,他的笑聲停了下來,「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盧卡爾。」
「本來這些話我本來不該說,但有時候我們身處於這個社會之中,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只能和人潮站在一起。」
「卡米拉幫完蛋之後,他們的大多產業都被埃里克接手了。」,他說完就看着盧卡爾,希望從他的臉上能找到一些多餘的情緒。
但很可惜,他沒有發現,盧卡爾比以前更加的成熟,穩重。
他吹了一聲口哨,「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傢伙!」
大家都知道埃里克是市長的侄子,他接手了這些產業,就意味着在查他時,要面臨的一些困難。
司法上很難得到支持,儘管聯邦政府承諾司法一定是獨立的,但是地方政府對司法部門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
他們不太可能會隨意的批准去搜查埃里克產業的搜查令,包括逮捕令和其他法律文書。
同時他也敏銳的察覺到,查理局長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現在藍斯在為市長提供服務。
他如果在帝國區查藍斯,就相當於是在對市長發起挑戰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未必敢這麼做。
因為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警察,哪怕是城市警察局刑案組的警官,一個小頭目,但他依舊是在警察體系當中。
當市長,市政議員,甚至是一些社會名流的一通電話,他就會很難受。
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因為他是高級特工,總統府和國會在這個部門上傾盡了大量的心血,對它也寄予厚望。
在培訓期間,州辦公室的長官告訴他們,如果有他們搞不定的事情,他們可以申請支援。
有必要時,他們甚至能夠直接和參議員對話!
這種權力,讓盧卡爾相信,他已經具備了對抗這些腐朽和黑暗的勇氣與決心。
當然他也不會那麼的魯莽,這就像是他第一次當警察時他的搭檔給了他一枚哨子,告訴他有搞不定的時候就可以吹哨子。
但他直到調離巡警部門,也沒有吹過哨子。
那是一種底氣,是一種底牌,不管是進攻的底牌還是防禦的底牌,它可以是很多,代表很多,唯獨不代表一種手段。
因為當它變成一種手段的時候,就一定是最下乘的用法,和最下乘的手段!
盧卡爾看着這位「恩師」,「查理,我會動腦筋的,沒有絕對的證據,我肯定不會碰他。」
「我現在有一個疑問,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查理局長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還有三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你不亂來的話,我還會和以前那樣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