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從這些年輕人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很多複雜的表情。
有人的眼睛裏冒着凶光,有些人流露出一些憐憫,有些人只是滿臉的好奇。
因為參與程度的不同,他們會對這場處刑有不同的立場,觀點,看法。
海拉姆此時站了出來,「這是我的問題,我需要向各位道歉。」
藍斯沒有阻攔他,這次。
海拉姆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下,因為有些人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
他們為別人工作,但因為他們是非法移民,這些人拒絕支付工資,還威脅他們要他們滾蛋。
藍斯幫助他們給他們的經理打了電話,對方不僅拒絕溝通還罵罵咧咧的,所以藍斯決定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於是他們打算把倉庫里的酒運走,事實上也的確成功了,但因為有人不願意加入大家庭,帶着錢離開了。
其實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些中立的人開始偏向藍斯,這不是說他們一開始沒有站在藍斯這邊,只是對「處決一個犯了錯的人」這個觀點有些持懷疑態度,是不是太嚴厲了。
因為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不犯錯,但這個時候,他們大致已經知道了具體的情況,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特別是當他們聽說藍斯按照他的規矩支付了這些人他們的酬勞,以及埃爾文他們願意把多餘的錢存進公司賬戶里時,這種「我也是受益人,我的利益也受到了損害」所帶來的影響,開始真正的引導他們的思維。
他們覺得自己和藍斯是一體的,是一家人!
而藍斯讓傑森帶着錢離開的舉動,則完全打消了人們心中可能存在的最後一點不滿。
他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事情後續的發展就更簡單了,如果有人來調查傑森,萬一傑森被人先抓住,他受不了交代了什麼,那麼這裏所有人都要完蛋!
到這時已經沒有了什麼問題,埃爾文也早就把油桶弄了回來,對於藍斯要油桶做什麼,阿爾貝托是一點沒問。
除了用來裝汽油之外,唯一的用處就是丟進天使湖裏。
據說現在生產油桶的廠商都開始為油桶刷防水漆了,目的就是讓它們能夠在湖底待更長的時間,而不會被湖水腐蝕。
這裏就在海邊,湖水也是有一定腐蝕能力的。
藍斯帶着人們走進了倉庫里,昏昏欲睡的傑森看到了這麼多人進來,第一時間就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開始不斷的求饒。
「藍斯先生,藍斯先生,饒了我吧,我不想死!」
「我也並沒有做出任何會傷害到您的舉動,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背後是您在操作,只要我離開了,就不會有人知道!」
「我還年輕,我還有父母需要我贍養,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做,藍斯,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他看藍斯始終都沒有動搖,還有那一雙雙眼睛都在注視着他,死亡的壓力越來越高,他也意識到求饒沒有用了。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嘗試着跳起來給藍斯一腳,但他顯然做不到這個,只能像是一個小丑那樣在原地甩動雙腿。
「狗娘養的,你不過是一個卑鄙的小人,你憑什麼決定我該不該死?」
「伱他媽又不是法官,你只是一個強盜,你和我本質上沒有區別!」
「今天你可以殺了我,明天就會有其他人來殺了你,我們都一樣,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這樣殺死,藍斯,我向你保證!」
「你會比我死的更慘!」,他用盡了力氣,不再亂動,但始終罵罵咧咧的。
海拉姆和藍斯耳語了兩句,在經過藍斯的同意後,他用一塊布條和一塊抹布,讓傑森說不出話來。
他什麼都嘗試過了,此時就像是認命了一樣,被吊在那。
埃爾文把雨布鋪滿地面,確保鮮血不會濺射到地面上之後,站在了一邊。
藍斯拿起了手槍,向前走了幾步,「傑森,你的錢我會分批寄給你的家人,他們會知道你在聯邦過得很好。」
「至於你說我會死這件事,我並不否認。」
「每